学院的导师们都只有自身一种基因,但学员们的基因却花样百出。
所以对于很多学员的基因,导师们从未使用过,并无法感同身受,也无法理解其原理招式。
很多时候都只能起到一点最皮毛的指点。
自己也知道自己释放迅疾之舞时,每次都只能用出三爆,导致伤害无法灌满的缺点。
可每次去问导师,他们都总是会说‘别心急,刚开始是这样的,等你再精进一些,应该就能用出四爆了’
属于是你看他好像说了很多,但实际上什么都没说。
他这次被家长逼来机构培训,也是带着这样的心态来的。
这些机构的主教按正规性,还不如学院导师专业。
自然更不可能懂了。
结果没成想。
张逆看似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仿佛吹散了蒙蔽在他眼前许久的那层迷雾,又如大力在棋盘上落下的那一枚点睛妙手。
令他冲破桎梏,茅塞顿开!
“呃……我,我试……试一下。”面对好像真的懂行的张逆,朱尚没了刚才的满脸傲气,但又无法快速拉下脸来,只能磕磕巴巴的应声。
旋即目光一凛,再次在张逆面前施展出了迅疾之舞。
这次,他按照张逆所说,严格把控了冲刺的步伐。
几步紧缩,拳风接憧而至。
“啪啪啪!”
前三拳都顺利在空气中打出风爆。
到了最后一个节点,亦是他平时屡屡失败的地方。
平日里,这一拳他甚至来不及抬手,更别说打出,迅疾之舞的持续效果便匆忙消失。
但今天,朱尚明显感觉到了富余!
一臂甩出,重拳接憧而至,在空气中打出最后一次风爆。
“啪!”
“……真的!”朱尚的双眼不可思议的瞪大,急忙转身望向张逆,为自己刚才的出言不逊而道歉:“张,张主教……对……对不起……”
“道歉就免了,我还是更喜欢你刚才桀骜不驯的样子。”张逆随意摆了摆手,又走向了下一个学生。
“谢谢……”朱尚望着张逆的背影,涨红着脸,羞愧难当的小声道谢。
……
“完了完了,今天怎么睡过头了。”聂节一觉睡醒发现已经是上午。
他记得张逆今天是第一次上公开课。
家长们虽然不允许进入演练室,但也会站在门外,透过观察屏观看。
聂节丝毫不怀疑张逆在防御系这一块的实力。
但有个致命的问题就是。
学员们的基因很繁杂,各式各样都有。
做主教的只有一个基因,是不可能面面俱到的。
即便跟张逆说了‘放心去教自己会的’这种话,但那也只是为了让他能放松一些。
聂节本来是打算第一堂课跟张逆一起去的,有自己这种经验丰富的老油子在旁边打圆场。
自然可以做到让家长看不出端倪,并且还会认为自己的孩子在机构里学到了很多东西。
但实际上……
开过机构的人都懂。
很多人的天赋是与生俱来的,能懂的一点就会,不懂的千百遍也很难悟道。
结果一觉睡醒已经大上午,张逆这时候应该都已经开始教了。
聂节一想到现场可能会出现十分混乱的场面,他顿时满头大汗。
火急火燎出门,光速奔向机构。
路上反复开启智库,却发现没有任何家长的投诉电话打进来。
“该不会在机构里面打起来了吧……”聂节更是慌张无比。
那些家长们哪个不都把自己的孩子当宝贝,一看你主教教不出个所以然来,甚至一些最明显的东西都在误导孩子,哪会放过?
用了比平时快三倍的速度赶到机构,一遍擦着额头不断渗下的汗渍,边马不停蹄的飞奔向张逆所在的那间演练室。
只不过,当他赶到时。
却发现场面异常的平静。
家长们都安静有序的站在透明的玻璃门外,静静看着其内。
不乏一些家长,频频点头仿佛十分认可一般。
聂节多少有些迷茫。
再快步上前,透过玻璃往屋内一看,他顿时愣住了。
演练室内百花齐放,各个学生们都汗流浃背,精进着自己的基因。
而被他认为会手忙脚乱的张逆。
此时却游刃有余的背着手,慢慢在学生们之间踱步,路过学生时还时不时开口点拨道。
“余火看似是一个最低级的基因能力,但只要能屏气凝神,将发力点全集中在指尖,焰火便会增大,伤害截然不同。当然,有时候运用点射的技巧会达到更轻松的效果。”
……
“歌者可以在效果快结束前的最后两秒就着手释放第二次,因为它会先出冲击波对敌人进行击退,然后再开始回复精力,这样可以做到无缝衔接打出两套歌者,在真正的实战时,回复精力的速度哪怕快一秒,有时候都能改变战局。”
……
“虽然铁壁盾防看似在护盾消失前只能使用一次,但你可以抓敌人击碎你队友护盾的瞬间给他再套一个,这样你自身其实会存在两层叠加的护盾。”
……
“狂风震击可以在……”
……
看着屋内慢条斯理将各个基因原理都拆解的清清楚楚,几乎是掰碎嚼烂式将基因的精进方法喂给学生们的张逆。
趴在门口张望的聂节,眼珠子都差点瞪了出来。
不是,我对你的要求只是能把家长糊弄过去就行。
可你怎么看起来是真懂啊???
“宝宝,我捡到鬼了……”惊讶的无以复加的聂节,连自己叹息时的语序错误都并没有察觉。
等半晌后回过神来,聂节斩钉截铁的做了个违背自己抠门的人生信条的决定。
涨薪!
这小子,必须要给他涨薪!
以及,还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放心大胆的提!
除了我不答应的,其他我都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