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子的话听上去平平无奇,其实蕴含着一个重要信息:你京城温公子的背景是什么?
别看老鸨子跟温公子你侬我侬,但别忘了,她是开青楼的,什么男人没见过?三条腿的蛤蟆没见过,两条腿的男人还没见过吗?
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别看老鸨子在温侨面前又是撒娇又是害羞,其实都是因为温侨有钱。她说这平平无奇的一句话,就是想知道,这位京城来的温公子到底有多大产业。如果产业够大,非把他留在点花苑不可,不榨干了他的钱财,誓不罢休。
老话儿说得好:酒是穿肠毒药,色是刮骨钢刀,财是下山猛虎,气是惹祸根苗。
英雄气短,马瘦毛长。
温侨虽然被老鸨子忽悠得神魂颠倒,此时又酒意正浓,但还是知道,自己来岳州城的目的不可轻易示人,于是说道:“你这小蹄子,真是人精!我在你这住下就是,何必问我做什么生意?不少你银子便是了。”
“哼!不说便不说!”老鸨子假装生气,转而又娇声道:“说话算话,公子一定要在奴这里住下,奴还想日夜服侍公子呢!”
“哈哈哈。”温侨大笑。
这一夜温侨连着点了徐拂三首曲子,直到半夜三更才在老鸨子的搀扶下回到了无忧洞。
温侨和老鸨子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入了徐拂眼中。
晚上躺在床上,徐拂越想着这个京城来的温公子,越觉得可疑。
温公子哪像个生意人?但他是不是给岳州宛氏造谣的那个人呢?
不清楚。
但至少这个温公子出现在岳州城之前,岳州宛氏从来没有过谣言。
第二天,徐拂把自己的怀疑告诉了岳州宛氏的女掌柜高桂英。就在徐拂刚走后不久,温侨就走进了岳州宛氏商号总号。
他是来跟岳州宛氏谈生意的。
“请问哪位是掌柜的?小生温侨求见。”
柜台后的女伙计,一看是京城来的那位温公子,口含讥讽道:“原来是大名鼎鼎的温公子啊,有失远迎。今日怎么有空来我们这?您不是一直客居在点花苑吗?”
“不得无理!”身后一红衣女子斥责道。
说话的正是岳州宛氏商号总号的女掌柜,高桂英。
“小生温侨,想求见这里掌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