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鼎一瞧,也是着急,一路小跑跟在其后。
可惜,直到进了前厅,福鼎还是没能撵上他。
父亲岑棚与母亲孙惠敏坐在首座,而岑子江面似委屈地坐在一旁。
岑子酒看都不看岑子江,朝着岑棚与孙惠敏问安之后,也不等回话,便一屁股坐在岑子江的对面。
岑棚见他如此,有些火气上涌,刚要拍桌子,便被孙惠敏咳嗽声打断,也让他压了压火气,用他认为的平和语气问道:“子酒啊,你大哥说你把他推下楼梯,可有此事啊?”
“父亲认为呢?”岑子酒平淡地回了一句。
“我…我问你呢,你怎么反而问我呢?”
“我都不知道我推了岑子江,既然父亲知道,我当然要问你了。”岑子酒朝着外边喊道:“来人,给本公子看茶。”
“你…你怎么说话呢!”岑棚脸色有些发黑,“什么叫我知道…”
“你不知道?那你问我干嘛?”
“那还不是你大哥说的,不然我怎么会问你。”岑棚强忍着怒气,“子酒,你老实回答我,你推没推你大哥!”
“我已回答。”见孙惠敏有些不安,岑子酒笑着说道:“母亲,你放宽心,你儿子啊,从不做亏心事,做亏心事的人啊,长辈会嗝屁的早。”
岑子酒这一句,让除他之外的两个男人瞬间炸毛。
岑子江再也不似刚才稳坐钓鱼台,他拍案而起,指着岑子酒,“老三,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暗骂谁呢?”
岑棚也是厉声道:“子酒,你又胡言乱语,你…”
“胡言乱语?呵呵…”岑子酒瞥了那对父子一眼,玩味一笑,“父亲,我且问你,把头的李家,他们家老大的事情你还记得吧。
他为了多挣钱,以假充真,把东西买到宫里。
最后呢,他预感不好,他是跑了,他父母呢,被推出午门了吧。
还有,隔一条街的周家,王家,哪个不是做了亏心事,要吗气死双亲,要吗被官府斩首。”
见岑棚低着头,岑子酒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所以啊,父亲,人在做天在看,做亏心事的人,长辈是没有好下场的。”
“是吧,岑子江。”岑子酒朝着岑子江挑了挑眉,那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岑子江被气的喘了几口粗气,才让自己平静下来。
见岑棚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岑子江心中一沉,连忙捂着脸,“哎呦,好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