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年只好说道:“舒尔曼先生慧眼如炬,那篇文章的确是我与一位华人师兄共同探讨后得出的成果。”
“你的论文很有深度,”舒尔曼赞赏地说,“它成功搭建起了中西方哲学的沟通桥梁,这是一项了不起的成就。”
面对如此高的评价,李斯年感到有些不知所措:“您太过奖了。对了,舒尔曼先生,您认识我的老师杜威教授吗?”
舒尔曼先生脸上露出了怀念的神色:“哦,我们是多年的老朋友了。当年他在芝加哥大学创办附属的实验小学,实践他的教育理论时,我们就已经相互认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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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斯年恍然大悟,他记得杜威教授是在1904年离开芝加哥大学的,如果那之前他们就已经结识的话,算来已是近二十年的交情了。
舒尔曼先生关切地询问道:“你是毕业了么?你的老师现在还好吗?去年他在京师讲学的时候,我们还曾一起探讨过教育学的诸多问题。”
李斯年将自己的情况解释了一遍之后,说道:“难怪,老师曾提及,他的《实用主义哲学教育学新论》一文,正是根据去年的讲学中与一位老友深入讨论交流后的心得所撰写的。”
闻言,舒尔曼先生也流露出愉悦的神情,他随即向李斯年提出了一些哲学教育学方面的问题,仿佛是在考察这位老友的新弟子。而李斯年凭借着在归国途中对杜威教授笔记的深入研究,以及在教育学方面的深刻领悟,与舒尔曼先生相谈甚欢。舒尔曼先生的一些独到见解,更是让他受益匪浅。
作为一位在米国顶级名校担任了近三十年校长的教育家,舒尔曼先生在教育领域的学术贡献堪称卓越。他创新性地提出了“教学学术”的理念,并精准区分了几种容易被混淆的教学方法。同时,他还长期致力于教学和教师教育的研究工作,对案例法在教师教育中的价值给予了高度重视。
这次意外的交谈,不仅让李斯年对教育学领域有了更为深入的了解,更拓宽了他的学术视野,对他未来的学术旅程也大有裨益。
在谈话结束,李斯年即将离开的时候,舒尔曼先生语重心长的嘱咐道:“年轻人,身为一名教育学家,我衷心希望你能够珍惜青春,不断求知与探索。在你们华国,官员和商人层出不穷,但真正融汇中西的博学之士却难能可贵。愿你能成为那样的大学者,为世界贡献你的智慧。”
李斯年听到这段话很意外,但是对于舒尔曼先生的敬重却加深了一层,他没有说什么,深深鞠了一躬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