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呀,我身份虽微,地位险要。
如今狞恶的海狮扑在我身上,
啖着我的骨肉,咽着我的脂膏;
母亲呀,我哭泣号啕,呼你不应。
母亲呀,快让我躲入你的怀抱!
母亲!我要回来,母亲!
……”
早在明朝时期,葡萄牙人就以“晾晒货物”为借口,获得了我国澳门地区的租借居住权。然而,澳门真正被割占是在1887年,当时葡萄牙政府与清朝政府签署了《中葡和好通商条约》,自此之后,澳门正式成为了葡萄牙的殖民地。
而香港的命运则更为曲折。1842年,清朝政府在《南京条约》中被迫将香港割让给英国。随后,在1860年的《北京条约》和1898年的《展拓香港界址专条》中,九龙半岛也被割让给了英国。
接下来是1895年的《马关条约》,清朝政府在此条约中将xx和澎湖列岛割让给了倭国。同年,通过《旅大租地条约》,旅大也被割让给倭国,但随后又被转租给了沙俄。
此外,1898年的《租威海卫专条》将威海卫租给了英国,而1899年的《中法互订广州湾租界条约》则将广州湾(今湛江)划为了法国的租界。
这样,七个重要的地方被不同的列强在不同时间以不同的方式割占或租借,使得我们庞大的国家被分割得支离破碎,边疆尽失。华国也因此彻底沦为了半殖民地。
李斯年一阙一阙地诵读着,讲述着这些屈辱的历史,教室内的气氛变得十分压抑。
尤其是当每一阙的结尾处响起那一声“母亲!我要回来,母亲!”的呼喊时,不少人都感到激愤不已,甚至有人流下了伤心的泪水。
等到他诵读完毕,教室内一片鸦雀无声。良久之后,待众人的心情逐渐平复,才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陈西滢首先发言道:“时济的这首诗真是感人肺腑。它让我想起了《诗经·凯风》中的一首诗,那也是一个因故和母亲失散的七个儿女哭喊着渴望回到母亲身旁的故事。‘爰有寒泉?在浚之下。有子七人,母氏劳苦。睍睆黄鸟,载好其音。有子七人,莫慰母心。’读来真是生动形象,与我们的历史境遇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
平时很少发言的俞平伯也赞赏地说道:“斯年这首诗真是精妙绝伦,他把被西方列强割据的澳门、香港等七块国土比作祖国失散多年的七个游子,他们不堪忍受侵略者的残暴虐待,纷纷向母亲发出悲哀的呼唤,‘母亲,我要回来!’这样的比喻既精确又恰当,情感真挚,这真是一首渴望祖国富强、期盼领土统一的爱国诗作。我想,即使是百年之后,我们的后人读起来仍会心潮澎湃,热泪盈眶,被其中的深情所打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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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智摩对此则持有较为悲观的看法,他痛心地说道:“时济兄的这首诗让我回想起了在欧洲留学时,亲眼目睹的根据《凡尔赛和约》,法国收回阿尔萨斯和洛林两地时的盛况。我们国家的疆土丧失已久,但无论是国人还是政府对此却大多漠然视之,无动于衷。这真让我心痛,不知何时我们才能将流落在外的‘七子’迎回祖国的怀抱。”
1871年,在普法战争中,法国战败后,将阿尔萨斯和洛林割让给了德国。
德国接管后,推行德语教育,禁止法语教学。
法国作家阿尔丰斯·都德的《最后一课》就描写了当时的这一情景。爱国的老教师韩麦尔先生给贪玩、不爱学习的小学生小弗郎士上了最后一堂法语课,还盛赞法语是世界上最优美的语言,最清晰的语言,最严谨的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