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毅笑了笑道:“所以你跟我说实话,这东西你怎么来的!?”
陈德胜连忙道:“其实这东西的来历,说起来早了,六几年的时候,我就到手里了。”
“六几年,六几年你多大!?”韩毅一脸错愕,自己今年二十一,是六五年出生的,结果陈德胜这一杆子直接支到自己刚出生那会了。
陈德胜想了下道:“当时我十来岁,那时候刚开始W革,到处都在搞革命,闹的沸沸扬扬的,不少知识分子都倒了霉,还有些以前的大户人家也一样。”
陈德胜回忆起来道:“那时候已经没有理可讲了,我们大队的人一天到晚搞批斗,当时搞的最厉害的一家,全家都是卫兵,他们猖狂到什么程度?隔壁邻居家有一个驾车轮座,他们家去借,那家邻居没借,第二天就被他家拉出来批斗了,连茅草房都给人扒了。”
韩毅无言以对,那是一个特殊的时期,确实如同陈德胜所说,有些人简直是疯魔了一样,完全没有道理可言。
陈德胜继续道:“我那时候小啊!不懂这些个事,反倒觉得这事贼有意思,每天一睡醒就跟着大队伍去搞批斗,搞抄家。”
“这玩意……就是我们在抄一个知识分子的家时,我搞到的。”陈德胜唏嘘道:“当时那家以前是个大户人家,真正的那种大户人家,六八年了,家里还藏着不少盘子,碟子的,一看就是好东西。”
韩毅眼角抽动,无语道:“你抄家的东西拿来给我,我哪里敢用?”
陈德胜摇头道:“不是,我是去抄家了,但这东西不是抄家抄来的,当时闹的太厉害了,那家人也是被逼急了,直接一把火把自家房子给燎了。”
“一屋子人啊!把有些人烧急了,顶着火就出去了,我当时也是吓坏了,被困在火场里出不去。”陈德胜回忆起来,有些叹息的道:“当时我就坐在地上哭,那家女主人见状,把手里的镯子褪下来给我,然后告诉我里屋有一个洞,小孩能钻出去的,求我带着他家一儿一女钻出去。”
韩毅问道:“你给人带出来了?”
陈德胜点头道:“那必须的,人给我一条活路,还给了个镯子,我再怎么牲口,也不能这个时候忘恩负义啊!”
“我不但给人带了出来,还按照他们的恳求,把两个孩子送到他们亲戚家去了,这玩意就是我当时的酬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