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方梨选择直接用头去创人。
被宴先觉眼疾手快的挡住了。
宴先觉无奈道:“生气也不用这么伤敌八十自损一千吧。”
沈方梨不可思议道:“你还知道我会生气!”
“而且好好的成语,你怎么还给人家缩水了一个零!”
“你自己听听你这像话吗?”
听着沈方梨一字一句的控诉,宴先觉没忍住‘噗嗤’笑出声。
月光下,沈方梨一张小脸绷的紧紧的。
宴先觉强忍着笑意,努力让自己严肃起来,大声道歉:“我错了!”
语气是诚恳的,如果此刻他的嘴角没有上扬的话,沈方梨就要信了。
她鼓起脸,细数宴先觉这两天的罪状:“你用撸马的手法撸我,喂完马喂我,现在还用给马按摩的手法按我。”
“你怎么不干脆找匹马当女朋友呢!”
宴先觉对此将信将疑的:“我有这么过分?”
沈方梨坚定的点头:“就是这么过分!”
宴先觉浅浅的笑了一下,在沈方梨真的要生气之前,他敲了下沈方梨的额头:“笨蛋。”
“我说你就信啊。”
“人和马的按摩手法那能一样吗。”
“再说了,金子有它自己的医生和营养师,每天吃的都是搭配好定量的,我哪来的东西多喂。”
他曲起腿,换了个姿势,一手揽着沈方梨的肩膀躺在草地上。
看着漫天繁星,他轻声说道:“我爷爷短寿,季家、林家的老头和我爷爷是同辈人,结果只有我爷爷早早离世。”
“他这一生跌宕起伏,少年见证战争,青年家业遇到危机,中年失去引以为傲的长子,晚年疾病缠身。”
“到他离世前一年,甚至到了只要稍微吃点东西都会胃胀的地步,我那时跟他的医生学了一些按摩的手法。”
“我以为那样爷爷会好受很多,爷爷也是这么说的,所以我每天勤勤恳恳的当小苦力。”
“其实现在想想,我那时候才几岁,话都听不明白几句,手上也没力气,怎么会有用呢?”
“况且我爷爷有世上最顶尖的医疗团队为他服务,我那点按摩手法又算什么。”
“那些微不足道的行为,不过是爷爷在纵容我日后的自我安慰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