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怎么做到挨了一顿打之后还能人模狗样的靠坐着啊。
宴先觉想想自己小时候被警告意味的敲一下手心都要全家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哭一圈,因为总能碰到傻子愿意背着妈妈偷偷给他糖吃。
想起小时候为了吃块糖到底有多艰难,宴先觉就不由得为自己掬一把辛酸泪。
“小宴总又打什么鬼主意呢?”林琅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
他现在看上去,给宴先觉的感觉就是,他不想装了。
宴先觉勾起嘴角笑了笑:“林总这话说的,我能打什么鬼主意。”
“我才几岁啊,林总吃过的盐比我吃过的饭都多。”
“再说,赌桌上的事,全凭老天爷的天意,我也无能为力啊。”
林琅磨了磨后槽牙。
他就不信这小子没出老千,但赌场不愿意配合他调查宴先觉。
赌场又不是傻子,这是他们两人的事,他们赌场充其量也就起到一个提供场地的作用。
他们疯了才愿意为了林琅得罪宴先觉。
他咬牙切齿道:“小子,别让我抓到你的把柄,赌桌上出千的成功率可不是百分之百。”
宴先觉:“谁出千?”
他凭本事运用的小技巧怎么能叫出千呢。
这分明是小时候爷爷跟他玩的益智游戏啊。
再说了:“我爷爷生前有规定,我一辈子只能进一次赌场,现在额度已经用完啦。”
“所以林总你可能没办法把这些钱赢回去了。”
宴先觉用着欠揍的口吻朝林琅的方向竖起了一根食指这样说道。
林琅:“……”
林琅深吸一口气,再次闭上了眼睛,干脆眼不见为净。
宴先觉可比林时难缠多了。
林时再疯,迫于老爷子的压力,他也得在老爷子划定的范围内发疯。
宴先觉就不一样了,他不仅自己无所顾忌,身后还有一群纵容他的家长。
跟林家错综复杂的旁支关系相比,宴家的人际关系简直让人一眼就能看的分明。
宴家不是没有各种亲戚,包括宴氏集团也跟林氏一样里面很多宴家旁支的人。
但宴长明和宴亦安把他们弹压的跟鹌鹑一样,根本不敢对主支的决定提出任何意见。
他不说话,宴先觉也懒着主动找他麻烦。
林琅已经满头包了,他没必要口头上占落水狗的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