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还能说,‘哦,因为我姐懒着管我的事儿,所以没来’吗?
那不是听起来更难听了吗!
他把求助的目光投向自己多年好友宴亦安。
宴亦安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他。
开玩笑,跟宴先觉说这件事儿的时候,宴亦安都已经被记上一笔了。
这会儿再开口帮季恒解释,他大过年的没事儿闲着给自己找不痛快啊?
宴辞放下手里的游戏机,一本正经的点头:“我觉得宴先觉说的对。”
季恒:“……”
你刚刚明明没啥意见来着。
宴辞假装没看到季恒控诉的眼神,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那能一样吗。
季恒虽然心里吐槽着,但他也听明白宴先觉话里的意思了。
无非也就是担心宴琬和他联姻后受委屈。
他认真的保证道:“不会,琬琬和我订婚后,她就是季家唯一的当家主母,绝对没有人能动摇她的地位,日后结了婚,在族谱上一样也不会委屈了她。”
季恒到底已经掌权半年多了,不再是当初什么都不懂的小警察。
他看得出,在座几个人的态度。
宴父宴母对他是满意的,但也难免因为他的家庭,因为他爸做过的事心有疑虑。
但与此同时,他们又很自信,有他们在,自己绝对不敢干出什么太离谱的事情。
宴亦安不用提。
而宴珊从他进门,除了礼节性的打招呼,还没正眼看过他一眼,宴辞也是。
季恒不得不承认季希说的话有多正确。
他想和宴琬确定婚期,需要说服的不是季家的任何人,也不是宴家的大家长,而是宴先觉。
为此,季恒说话时的语气那是要多诚恳有多诚恳,宴先觉嘀咕着撇嘴:“漂亮话谁不会说。”
宴先觉虽然说话不客气,但也有分寸。
起码季恒没从中感觉出太多冒犯,相比之下,更像是小孩子在撒娇不许自己姐姐嫁给别人。
虽然这个比喻放在宴先觉身上有那么点儿不太恰当,但季恒发誓,他是真的有点儿这种感觉,没有因为宴先觉的话在这里刻意报复的意思。
绝对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