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东西出土的时候在水里泡着,需要用专业手法复原,而且散乱无序,还需要整理,里面的字体也不统一,兼见篆隶、古隶及隶书,竹书用语中还不乏齐地方言......”李介宾这个时候大脑高度兴奋,随口解释道。
《天回医简》是成都地铁3号线出土的,简书在水中浸泡了2000多年,残缺散乱已十分严重。
整理组结合竹简形制、堆叠状况、字体差异、简文内容等,并摹仿古人制作简书流程,用3年时间解决竹简编联、释文等重点难点问题,经整理拼接后,得到930支医简,2万余汉字,兼见篆隶、古隶及隶书,可见是墓主人生前使用的书,而非下葬时一次抄录。
900多根竹简,区区2万多字,古代记录条件的匮乏可见一斑,很多书籍直到唐宋之后才能大规模刊行传播不是没有道理的。
“这个给我传一份。”李介宾对陆言说,语气有点僵硬,如果是平时可能会问一句可不可以,只是这次,他似乎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陆言笑了笑,“当然可以,都是你的。”
那边李介宾已经把文件发过去了,然后拿起自己的手机接收,发现接收完了之后就揣兜里,“不早了,咱们撤吧?”
陆言:......老娘就不该给你看那么早。
而李介宾现在脑子里已经没别的东西了,他有个更大的发现,《黄帝内经》如同他所想的,并非是原始经文,而刚刚粗略的扫了一遍《天回医简》后,更是证实了他的想法。
《黄帝内经》是在“以经释经”,也就是说,《黄帝内经》里的内容是在解释《天回医简》的内容。
譬如,我们看后世诸多医家对《黄帝内经》的批注一样,如同马氏的《素问注证发微》、张志聪的《素问集注》、高士宗的《素问直解》、滑伯仁的《素问钞》、张景岳的《类经》等等......这些医家的着作都是来解释《黄帝内经》的。
而现在发现,原来《黄帝内经》也是用来解释另一本更古老的经典,也就是《天回医简》。
在之前的学习中,我们就知道了,《黄帝内经》非一人非一时非一地所着,其内容也有自相矛盾之处,更像是一个大大的论文集。
是收集了诸多不同时代的论着,最后成形的一本经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