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超凡感慨道:“据传,古埃及的绘画文字,随着拿破仑的远征军带回来的罗塞塔斯残片石碑的破译,才明白了它的内容。现在已经能够用这种文字自由自如的写东西了,破解者是年轻的法兰西人香波林,这是多么伟大的任务。而张仲景其实做到了同样的事情。”
孟超凡这个比喻还挺别出心裁的。
用“破译”来比喻中医药,那么张仲景的《伤寒论》无疑是在教会人如何去运用中药治病。
那一味味中药无疑就是文字,而那一首首方剂,就是最美妙的诗句。
李介宾三人对孟超凡的话语很是满意,而李介宾也以桂枝汤为例讲了自己的推理过程:
第一阶段:远古先民们发现了桂枝、芍药证,首先在药物的应用上,肯定是从单味药开始的,大量的试错,偶然得到了每一味药物自己的固定功效。
这个功效不同于现在中药学课本上的药物功效,相对来说更为原始古朴,更接近本来面貌。
比如桂枝是治疗心悸、出汗、气上冲的。
芍药是治疗腹痛、头痛、腿抽筋的。
并不是说现代中药学课本上写的不对,而是经过了千年的发展,丰富确实丰富,但是却将核心的东西,给隐藏了起来。
这一点李介宾并不居功,他是从一位来自日本的交换生汤本月池那里学到的。
吉益东洞的《药征》给他打开了新的大门。
听到汤本这个姓氏,老刘神色凝重。
汤本求真辉煌的那个年代,大陆的经方家们,都心有戚戚。
而等到汤本求真去世,他的弟子大塚敬节出世,真正迎来了日本汉方医学界的巅峰时期,虽然到了今日随着老一辈的强者凋零辉煌不再,但对其取得的成就,是不可忽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