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这世道,算计与牺牲,总是并行的。
倪父的选择,无论对错,都是为了倪冬冬。
只是,冬冬若真想在这场游戏中生存下去,就不能仅仅依赖别人的牺牲。”
陈泽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洞悉世事的淡然。
“小家伙,你有何打算?倪冬冬来找你,怕不只是为了聊聊家常吧?”
福伯放下茶杯,话语中带着询问。
陈泽微微一笑,那笑容里有着深不可测的意味,
“福伯,倪冬冬来找我,自然是希望无忧传媒能在西南煤炭集团中继续站稳脚跟,甚至更进一步。
毕竟,少了倪家的庇护,无忧传媒的路并不好走。”
“那你打算如何?”
福伯的眉头轻轻皱起,显然对这个问题十分关心。
“我嘛?”陈泽靠回椅背上,双手交叉,显得悠闲而自信,
“我打算先听听倪冬冬怎么说,然后再做决定。
不过,我始终相信,任何合作,都建立在互惠互利的基础上。
无忧传媒能带给西南煤炭集团的,不仅仅是资金,还有更广阔的市场和资源。”
“小家伙,你这算盘打得响亮,可别忘了,人心难测。
尤其是倪冬冬,这些年在牢里,怕是变了。”福伯提醒道。
“福伯放心,我自有分寸。”
陈泽站起身,走到窗边,眺望着远处的风景,
“人心易变,但规矩不变。我与倪冬冬的合作,定要立下规矩,
既能保障无忧传媒的利益,又能让他明白,不是所有的债,都能用钱还清。”
几天后,陈泽约见了倪冬冬。
倪冬冬比以前瘦了许多,眼神里多了几分沧桑,但那份傲气依旧不减当年。
两人坐在一家不起眼的茶馆内,茶香四溢,却掩不住空气中弥漫的紧张气氛。
“泽哥,我知道,现在我的情况不比从前。”
倪冬冬开门见山,声音中带着些许沙哑,“但我相信,无忧传媒在西南,还有很大的发展空间。”
陈泽品了一口茶,不紧不慢地说:
“冬冬,我欣赏你的直接。
的确,无忧传媒有实力,也有野心,但在商言商,我们需要看到实实在在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