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阿子我俩还在拼命跑路,没功夫看手机,后面又遇到段天明,还有一堆乱七八糟的事,更是没想过掏出手机来瞧一眼。反正都是在车上要么发呆,要么就趁机打个盹,稍微恢复点精力。
我赶紧给把头回了一个信息,写道:“我俩也安全。”
发完后,我紧盯着手机屏幕,等着把头将出租屋地址发来,我心里还暗自祈祷着,地址千万别在兴庆区,最好是在西夏区。
要不然还得坐半天出租车过去,要是真这样,没被那帮混混打死,倒是极有可能会累死在车上。
不久,手机响了起来,是把头打来的。
“喂师父,我俩现在在西夏区,你们在哪?”我急切地问道。
“也在西夏区,这地方你来过的,应该知道在哪。”
把头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语气带着谨慎。
“行,明白了!”
“对了,有没有受伤你俩?”
“没啥大问题,都是皮外伤!”
“好!”
嘟嘟嘟,把头干脆利落地挂掉了电话。他刚才没有明说地址,但我已经知道在哪了。
既然把头说我去过,还在西夏区,那就只有苏克鲁那个村子了。没想到把头是在那里租的房子,确实挺好,那里位置偏僻,不容易被人发现,也能暂时躲个清净。
阿子站起身,用力跺了跺脚,活动了下有些麻木的双腿。
“老大,把头说在哪?”
“就在西夏区,那地方咱们都去过。”
我也跺了跺脚,不过不是因为麻,而是冻的。
“好啊!在西夏就不用多折腾了。”阿子的脸上露出一丝喜色。
说完,他迫不及待地跑到路边,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