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聂夫人抓过枕头放在鼻尖下一闻,怒道:“这哪有鸭子味?我看你才一股鸭子味!”
“是是是,我一股鸭子味。”聂开宇别过头,想起昨天抱着栗山凉睡了一宿的事,绝望地自言自语:“何止是鸭子味,我就是个鸭子。”
“你又嘀嘀咕咕地说什么呢!”
“没有!我挺好的。”
聂夫人没好气地瞪儿子一眼,说道:“快点收拾,跟我出去跑步!”
聂开宇无奈地哼哼两声,刚想在心里吐槽他妈凶得跟教官似的,只见聂夫人弯下腰,对着坐在床中间的栗山凉,温柔地说:“小栗子,既然起床了,要不要跟我们一块去,晨练对身体很好哦!”
“……妈。”
“你闭嘴。”
“你知道我要说什么呀,就叫我闭嘴。”
聂夫人站直身,离开前冷哼道:“我管你要说什么,肯定没憋好屁。”
直到听到关门声,聂开宇才终于松下一口气。
他坐在床尾对面的沙发上,累得像跑完一千米。
“那个。”
他抬起头,看着栗山凉:“什么?”
“我。”栗山凉环视四周后,与他对视:“这是谁的房间?”
“我的。”
“那,我怎么会在这儿?”
聂开宇不敢置信地眯上眼:“你,什么都不记得了?”
栗山凉愣了愣,像是尽力在回忆。
而后,他坚定地摇摇头:“不记得了。”
……
聂开宇弯下腰,双肘撑着膝盖,垂下脑袋的样子让栗山忽然有些不安。
“是我做了什么吗?”他紧张地追问,“还有,我的刀为什么会插在你的枕头上?”
他根本就不信聂开宇说的话。
什么看鸭毛鹅毛的,一看就是用来搪塞聂夫人的话术。
哪怕聂夫人真的相信了,他也不会信。
他的刀一直藏在腰间,除了唯一了解他的白计安,谁都不知道。
哪怕聂开宇趁他喝多时搜身,拿出了刀,也不会做扎枕头这种无意义的事。
栗山长叹一口气,撑着隐隐作痛的头,懊悔极了。
以他的身份,是绝对不能喝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