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开宇醒了。
他垂着眼,看着在自己身上我行我素的栗山凉,有气无力地抵抗。
“你醒了,正好。”栗山松开双手,“自己脱。”
“干什么?”
聂开宇不懂栗山凉突然扒他衣服的意思,如果是为了降温,没有干净替换的衣服和被子,不但没用还可能会加重他的病情。
“……这样没用。”
栗山嫌他废话太多,且按照他们如今的处境,对话出声越少越好。
他扒开聂开宇护在腰间的双手,不容拒绝地一把拽开卡扣,紧接是扣子,拉链,一气呵成。
被这样对待真是头一次,聂开宇只觉得自己的脑子好像变得更烫了,额间的汗珠就要被体内的热度蒸发。
“别……别碰到。”
话落,头上的病人发出一声煎熬难耐的闷哼。
和上次在事务所,被他压倒在沙发上时不小心发出的声音一模一样。
是成熟男人独有的性感与低沉,上下起伏,完美地踩在栗山凉的喜好上。
栗山凉身子一僵,不受控制地在黑暗中望向聂开宇的脸。
他想看看,此时此刻,他是不是正用湿漉漉的双眼,红晕到不能自已的脸蛋,困扰地看着无法反抗的自己。
啪!
脑中,代表原始冲动的弦断了。
缓过神的栗山闭上眼。
真是疯了。
他居然被一个连意义都没有的闷哼声控到走神。
栗山凉,醒醒!
他可是聂开宇!
你只是想和他互换衣服,不是要做什么!
即使他摆出一副看似无力反击、欲拒还迎的模样。
这里也是山洞,不是主题酒店!!
“老实点!”
栗山凉恢复往日的刻薄,一把拍开他又来阻挡的手,一心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