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必死的心思别人看不透,钟婉笙却已看了个明白,心下有了主意,抿嘴一笑,道:“天行哥哥,我有几句话要跟戚庄主说,你在这里等我。”
云天行见鹤道人与冯必死正追得欢,倒也不担心钟婉笙有危险,于是道:“好,说完快些回来。”
“嗯。”钟婉笙点了点头,向戚佑堂走去。
戚佑堂就站在放置玉狮子的那张桌前,钟婉笙走到他身旁,道:“戚庄主,我有几句话想对你说。”
戚佑堂微感惊讶,道:“姑娘要说什么?”
钟婉笙招了招手,示意他俯下身来,戚佑堂个子较高,身材又挺得笔直,他本不想当众与一个陌生女子太显亲密,但见众人都没往这边望,又见她神色庄重,应该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说,微微俯身,道:“姑娘有话请说。”
钟婉笙低声道:“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说完便转身走开了。
戚佑堂直起身来,怔怔地望着钟婉笙的背影,微微皱眉,暗想:“她这是何意?锄禾日当日,汗滴禾下土......”
戚佑堂想了一会,忽然微笑着点了点头,暗道:“是了,她一定是见我大摆筵席,铺张浪费,提醒我要勤俭节约,戒奢宁俭,这位姑娘小小年纪便有如此觉悟,实在少见得很呐。”
戚佑堂在心里将钟婉笙夸了又夸,他哪里知道,钟婉笙跟他说话只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说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在说话的时候,已趁机将玉狮子上涂上了毒,众人谁都没有注意,戚佑堂离得最近,却在凝神听她说话,边听边思考,哪里知道她另有所图。
戚佑堂要是知道了这位勤俭节约的姑娘在他的宝贝上洒了毒,恐怕鼻子都能给气歪了。
鹤道人见冯必死仍不还手,喊道:“都说阴阳二圣‘逢必死,见无生’,我看应该改成‘逢必跑,见就逃’,哈哈。”
冯必死冷冷一笑,道:“家鹤安知鸿鹄之志!”
鹤道人嘴角肌肉抽动,道:“什么狗屁阴阳二圣,我看就是两个孬种,另一个是不是吓得不敢出来啦!”
“放屁!谁说我不敢出来啦!”
群雄脸色一变,齐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个驼子扛着一个女人,正往院墙边飞奔而去。
“何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