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肠崖底,一处简陋的茅屋里,红漪独坐桌旁,双手托腮,呆呆地望着下雨的窗外。
在她身后有一张木床,床上躺着一个人,正是云天行。自那日他们从断肠崖上摔下来,云天行便一直没醒,到现在为止,已有一个多月了。
红漪不知道他几时会醒,或者还能不能醒,但她知道,他只要还有一口气,她就一定会守着他,哪怕青丝变银发,沧海变桑田,她也会一直守着他,直到永远。
就在红漪出神的时候,一只羽箭突然从天而降,“夺”的一声,钉在了窗框上,红漪一惊,还当有人来袭,忙抓了红鞭,冒雨冲了出去,可左看又看,不见一个人影。
红漪奇怪,回到屋檐下,将那只羽箭拔了下来,仔细观察了一番,没发现任何奇特之处,这只是一支很普通的箭。
她戴了斗笠,批了蓑衣,踩着沙滩向西去了。走了一会,一个四面无壁的草棚出现在了眼前,草棚底下坐着一个邋遢老头正在抠脚。
红漪握着羽箭来到草棚里,道:“前辈,这支羽箭是不是你射的?”
邋遢老头接过羽箭,瞧了一眼,随手撇在地上,叫道:“臭丫头,老头子我救了你们的命,还把我的豪华别墅让给你们住,你倒好,不但没说一声感谢的话,还总拿这种事来冤枉我老人家,未免也太不厚道了吧?”
红漪道:“这里只有我们三个人,我们两个在屋里,不是你还能是谁?前辈,我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