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行笑道:“我猜是火药。”
冷雪坪转身瞪了他一眼,见他换了新披风,便从梅花枝上握了一把雪,摔在他身上,道:“我来这里赏梅,你来做什么?谁叫你来的?没的坏了人家兴致。”
“大清早的,好大的火气。”云天行拍掉身上的雪,笑着说,“我推开窗,远远看着有个人在这里,特意过来瞧了一瞧,不想是你。我刚来,话没说几句,也没得罪你吧,怎么见面就拿雪打我?”
冷雪坪道:“过来看见是我,你一定很失望吧?”
云天行道:“这话怎么说?我跟你没仇没怨的,怎么见到你就失望了?”
冷雪坪走到他身旁,拽起他的披风来,道:“梁冰给你做的?”
云天行点了点头,道:“是前几日做好送过来的,说之前那个小了些,让我给丁玲了。”
冷雪坪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道:“暖和不?”
云天行不知该怎样回答,只说:“还行。”
“还行?”冷雪坪一笑,“你说这话不伤人吗?人家费心费力一针一线给你做起来,也不知废了多大的劲,就换了来了一个‘还行’?亏的梁冰不在这里,这话若叫她听了去,不知有多失落。”
云天行见她说话没头没脑,还竟说一些没要紧的话,便道:“听白露说,你病了,是什么病?严重不严重?”
冷雪坪背过身去,道:“病死了才好。”
云天行眉头一皱,道:“老太婆,自我上飞雪阁以来,就一直觉得你太不对劲,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叫羌人打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