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能!”赵衙内紧紧抓着东门夜雨的胳膊,声音已有些颤抖,“我爹身体一向很好,无论谁见到他,都毫不怀疑他能活到一百岁,怎么可能会死,一定是你骗我的,对不对?”
东门夜雨松开赵衙内,道:“赵大人育有子女三人,你是唯一的男子,将来势必会继承赵家的家业,而你被我关了七年,他都没来救你,是死是活,你心里还没底吗?”
赵衙内颓然坐倒,道:“我爹真的死了?”
东门夜雨道:“你想不想知道他是怎么死的?”
赵衙内仰起头,拿一双满布血丝的眼睛瞪着东门夜雨,叫道:“是你!一定是你!是你杀了我爹!”
东门夜雨弯下腰,将脸凑上前,道:“赵衙内,以前你蛮横跋扈,欺压良善,我顶多给你一脚,可你为什么要去害我娘?她是我的命,你害了她的命,同时也要了我的命。拜你所赐,曾经的小雨已经死了,现在站在你面前的东门夜雨,是一个将别人的悲伤作为快乐的人。”
被东门夜雨毒蛇一般的目光盯着,赵衙内突然战栗起来,他明明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明明已经无所畏惧,可为什么又突然变得害怕起来?他到底在害怕什么?是眼前这个突然变得异常陌生的人吗?
东门夜雨直起身,嘴角扬起一抹残忍的笑意,道:“你这副样子让我不由想起了一个人。”
赵衙内颤声道:“谁?”
东门夜雨从怀里掏出一块白手绢,一面擦拭手上的血渍,一面说道:“还能是谁,自然是被你们收买的仵作。”
赵衙内道:“你……你把他杀了?”
东门夜雨摇了摇头,道:“他那种人心是黑的,血也是黑的,杀他只会弄脏我的剑,我不但没有杀他,还给了他三十两银子。”
赵衙内听了这话,眼睛瞪得跟铜铃一样大,道:“他给你娘作伪证,你不但没有杀他,还给了他三十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