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绣衣冷冷一笑,道:“我与兽王庄素无往来,亦无恩怨,你倒是说说看,我有什么理由杀死他们三个?”
唐欢道:“来巴蜀后,你一直住在云门青竹堂,是不是?”
何绣衣道:“是又怎么样?”
唐欢道:“东门剑主召集同天会,正是为了对付云门,这并不是秘密。云门的人得到消息后,势必会设法阻挠诸位会主齐聚巴山城,而半路劫杀好像是个不错的方法。何女侠既然栖身云门,定然与他们关系不浅,替他们杀几个人,好像并不奇怪。”
何绣衣狠狠瞪着唐欢,道:“这只是你想当然的说法,你要是能拿得出证据,证明是我杀了这三个人,我无话可说;可若拿不出,就不要含血喷人!我入庙躲雨,恰巧被你们撞见,是我点子背,你们想因此把我诬为真凶,未免太过武断。你们怀疑我,我一样也可以怀疑你们,是不是你们杀了他们三个,觉得放任尸体在这不妥,又回来毁尸灭迹,恰好被我撞见,所以反推到我身上,来个栽赃嫁祸,是不是这样?”
唐欢看向唐葫芦,道:“我们有做过这种事吗?”
唐葫芦摇头,道:“我们没有做过这种事,也没有理由做这种事。”
何绣衣冷笑一声,道:“你们没有做可以,我没有做就不行?难道非要逼我认下这个莫须有的罪名,你们才会满意?”
唐欢认真想了一下,觉得她的话并非全无道理,他们确实没有看见她行凶,也没有证据能够证明,她确实做过这件事,最不可忽视的一点是,这三个人死于剑伤,而她并不会使剑,所以综合来考量,何绣衣作案的可能性并不大,但她是唯一在场的人,不好放她离开,便道:“这样好了,我们正要去巴山城,劳驾何女侠跟我们走一趟,如果同天会的诸位会主都觉得何女侠与此事无关,我唐欢当着大家的面,给何女侠赔礼道歉,如何?”
何绣衣道:“我不需要你的道歉,也不会跟你们走。”向外望了一眼,见大雨如瀑,丝毫没有停歇的迹象,但她实在不愿与三个死人和五个不讲道理的人继续待下去。
她决定冒雨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