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绍和六牙子没多久也打打闹闹的来了,几人放好东西就往村里赶。
“说起来,这天干得,家里都没存下什么肥,等到下种后,施肥都成问题。”
回去是陈绍赶车,孟天泽和六牙子坐在车辕上,刚走了一段路,孟天泽就感叹起来。
江沁语掀开车帘看了看路两旁的植物,心里也不是滋味,不过关于怎么沤肥的事,她还是知道一点的。
“自家的肥不够没事,咱们去山里弄点枯树叶啥的来沤肥,发酵过后也是一样的效果。”
这个法子还是当年她毕业实习下乡的时候,听几个老农说的。
当时她觉得新奇,就认真听了一耳朵,这段记忆还很清晰。
“沤肥?”孟天泽一愣,“怎么沤?”
江沁语不解的看着他,“咱们村不沤肥吗?”
原身之前在陆家是不怎么管地里的事的,都是陆老头和陈氏在忙这些,江沁语还真想不起来村里人除了用农家肥之外,是怎么给地里施肥的。
“用什么沤?不都是自家茅厕存的那点东西用到地里吗?”孟天泽茫然道。
江沁语:“……”
得,她一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居然有一天还能来教常年跟土地打交道的庄稼人沤肥,这上哪说理去?
江沁语是真的没想到,这个世界的农业如此落后,除了农家肥之外,竟然完全靠天吃饭。
大越的粮食产量低果然不是没有缘由的,看来要改善这件事,路还很漫长。
当蒋阿爷他们听说用在地里的肥居然还能人为制造时,都惊呆了。
“丫头,你说的这事儿真的能行?你可别消遣你阿爷啊!”蒋阿爷不确定的看着江沁语。
如今村里都知道陆言铮死了,江沁语自然也成了寡妇,可她又还是姑娘身,老一辈的人称呼一声“丫头”也算合情合理。
江沁语点头道:“蒋阿爷,这都是我以前在我大哥的书上看到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