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容宣,别查了!再查下去不如直接送你去见你那死得不明不白的父亲!让他告诉你岂不是更简单?
一群黑衣人将南容宣围在中间,南容宣浑身是血,地上还躺着七八具尸体。
南容宣眼神冰冷,一滴血迹混杂着汗水从额间流下。
微微喘气,抬手举起飘绿剑,杀意凛冽。
——强弩之末,他武功都被废了,怕什么?
——上!
黑衣人一拥而去。
那枚白玉铃铛顷刻间碎裂成两半。
血溅一地。
……
“南容宣!”
李抒玉从梦中惊醒,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浑身是汗。
“姑娘!”红俏听见主屋传来一声惊呼,披着一件衣服,赤着脚就冲进了李抒玉的屋子。
“姑娘做噩梦了?”红俏微微松了口气。
李抒玉愣了半晌,抬手扶额,“现在什么时辰了?”
“子时三刻。”红俏端了杯水,递给李抒玉。
“定是姑娘这几日练舞,身心俱疲,这才做噩梦了,明天我递信回相府,让青泽给姑娘送些补身体的汤药来。”
她胸腔里头,此刻还心有余悸地砰砰个不停。
她怎么会做这样的梦?
“俏儿,你先回去睡吧,我没事。”
红俏接过茶盏,盖好李抒玉的被子,这才转身离开了屋子。
李抒玉躺在床上看着头顶透出的星点月光,闭上眼,脑海里就是南容宣身中数刀的模样……
咬了咬牙,起身掀开被子轻手轻脚出了第八室。
此刻整个天学监里头漆黑一片,李抒玉小跑着偷偷去了第三室,轻轻叩门。
白溪给她开了门,惊诧道:“抒玉小姐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南容宣呢?他回来了吗?”
白溪朝着李抒玉身后视线环视了一圈,摇了摇头:“抒玉小姐出了什么事吗?世子还没有回来。”
李抒玉点了点头,“没什么,就过来问问。”话落,李抒玉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