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抒玉看着鲜血从里头缓缓流下,直到接满了一小碗。
沈灵韵将碗放到一旁,拿出止血散,倒在她的伤口上,“取你的血呢,是因为我们不鸣山有个病人长年不醒,正需要小姑娘的血制成药丸给她续命呢。”
“至于为何不用我们自己的,那是因为我们不鸣山弟子的血都毒得很!”
“我们师父啊,心狠手辣!”沈灵韵取了一截绷带,缠绕在她的伤口上,“我们第一次救的人,就是我们自己,从小就被喂那些迷药啊劣质药啊毒药啊……然后自己给自己解,要不然为何我和我师兄年纪轻轻就比人家山下大夫厉害这么多呢。因为没救成功的弟子,已经死啦!”
李抒玉皱着眉头,有些意外地看着沈灵韵,后者倒是满脸不在乎。
李抒玉从屋中出来,那小韵姑娘的药很厉害,她手臂上的伤都已经没什么感觉了。
南容宣听见动静,转身看向朝他走过来的小姑娘。
见她面色有些差,南容宣忍不住皱了眉:“阿玉,不舒服的话,一定要告诉我。”
“反正我会付钱给他们。”
李抒玉扶上他的胳膊,撑着他走回房中:“阿宣,你伤比我严重得多,还是多趴着休息为好,不要总站着。”
第二日,沈灵韵煮了碗补气血的药送到了李抒玉的房中。
“阿玉妹妹,你的血,有用!”
“所以,我们找个机会,上不鸣山!”
沈灵韵眸光晶亮。
这日,李抒玉没有取血,沈灵韵让她好好休息,说明天可能要取多一点的血。
李抒玉唯一担心的是,要怎么瞒过阿宣。
翌日,谢灵芜在他的药里,多加了些安神散。
谢灵芜在鸡鸣第二次后,带着李抒玉悄悄离开了土屋。
……
不鸣山,在那条河流完全相反的方向。
“阿玉,你别害怕,大概也就是放个几碗,我再给你一副调养身体的方子,保准你回去身体棒棒状如牛!”谢灵芜朝着小姑娘笑道。
李抒玉点了点头,“好。”
李抒玉看着他们一步一步往高处走,看着云雾缭绕的山间,不禁发出感叹:“荔州居然有这样的山,我在这儿长大都不知道呢。”
谢灵芜蓦地被逗笑了,“你说这儿?”
“这儿可不是荔州,这是震北地界!”
“我们跨过了一整个狄族?”李抒玉瞳孔微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