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抒玉冷着一张脸,直接走进了南容宣的院子。
白溪脸上同样青一块紫一块,此时正跪在角落里。听见人来了,也只微微侧目。
南容宣就这样一动不动地看着那道身影,她向来温和的人脸上竟也染上了一丝怒意,从外头慢慢走进来,为白七讨回公道。
“姑娘她为公子向李尘归求情,跪在雪地里好几个时辰……”
“高烧不退差点没能挺过来,烧糊涂了的呓语都是公子的名字,却迟迟不见公子身影……”
李抒玉看见那青袍公子坐在那儿厅堂,凝了凝神,走了进去。
“明明身子还未好,刚能下床便要去万佛寺向满天神佛跪着祈求公子平安,每月都要出城赈灾,开仓救济百姓,无论寒天还是酷暑,这三年来姑娘从未缺席,就为了能将这些福报可以换得公子平安。”
“公子若是不信,便去那万佛寺问问,看看香炉底下是不是放了公子的祈福锦囊……”
“那次提了公子失踪,直接害得姑娘吐了血……到后来我是再也不敢提公子一句了。”
“姑娘对公子的心,再没第二人能比!”
他一时盯着她,不语。
女子锁着眉头,语气冰冷道:“白七犯了何事?你要这样打他?”
南容宣手撑着椅子站了起来,隐在暗处的脸被外头阳光直射,那道妖冶的红痕让青年的神色竟多了分脆弱。
“南容宣?”察觉出他有几分不对劲来,李抒玉眼底的冷意瞬间消失。
他喉结微动,为何当年,他竟没有识破阿玉的谎话?
他竟真以为…阿玉不要他了。
如果,如果她没能挺下去。
……
他忽然觉得眼前这个温软的小姑娘原是这样的“可憎”。
南容宣不发一言,走上去将李抒玉打横抱起,转而走向侧厅的软榻。
李抒玉心里一惊,诧异道:“南容宣你做什么?”
南容宣将她抱坐在自己的腿上。
李抒玉脸颊急得泛红:“你还当我们是小孩子吗?这…这等轻佻之举你疯了不成!”
南容宣一手搂着她的腰,让她挣脱不得。一手覆在她的膝盖上,一股源源不断的热气喷洒进去。
李抒玉挣扎的动作一顿,双膝之间传来的酸软之意让她忍不住呼吸微滞。
“你总是知道,怎么折磨我……”年轻公子低声叹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