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战场我不用飘绿,都是用长枪,干脆解下。”年轻公子挑了下眉,“我想日日戴在身上作我的保命符不可以吗?”
李抒玉作势就要将那剑穗解开,南容宣蹙眉:“做什么?不许动。”
“我…我再送你个别的就是了。”李抒玉有些无奈。
“等你送了我再说。”
“你这话说的,好像我多不守信一样。”
李抒玉将已经暖和的手抽回,转过身去。
南容宣弯了下唇,语气幽幽道:“守不守信不知,倒是挺会骗人。”
李抒玉掀开车帘的手一顿。
她朝外看了一眼,外头只有陈叔一人驾马跟着他们。
李抒玉放下车帘,又靠了回来挨着南容宣坐在马车上。李抒玉百无聊赖地伸出手捏了下他的指尖,上头生了一层薄薄的茧,她悄声道:“我大哥哥将我故意留下的相府与秦楼生的往来给清理了,倒是瞒得天衣无缝。”
“不过,太后倒是帮了我一个大忙。”李抒玉又开始把玩着青年的手。
手心传来痒意,他想握住女子的手,可李抒玉一下子又躲了开来。
南容宣唇角一翘,“上午刚封琨霜县主,下午县主玉牌就制成送到府上,那老狐狸就等着你这只小狐狸撞入她的圈套呢。”
李抒玉低垂着头,慢慢摸上南容宣的手腕,然后轻轻一扯绳结,那淡青色剑穗就落到李抒玉的手中。
南容宣这才反应过来这小狐狸原是打得这主意。
见她将剑穗握紧,南容宣不由笑道:“真想拿下来直说就是,还与我周旋上了?”
一边说着一边状似无意迅速将衣袖扯了一下,将手腕遮住。
借着夜明珠的光亮,她果不其然看见南容宣手腕上一道狰狞疤痕。
他的飘绿使得出神入化,又怎会舍得不用?
定是伤了手,剑招难使。
若是反过来砍在筋脉上,便是连长枪都握不住了。
她忽然直起身转身面对他。
李抒玉面无表情,脸还微微泛着红,南容宣轻声笑问:“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