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张健及时反应过来,转身将铜钱剑插入法阵,双手捏诀,此前舌头被咬,不能念咒,盘坐当中闭目发功。阵法恢复,一下子定住将冲过来的鬼灵,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融。
空气恢复正常,安旭大口呼吸了几下,头痛欲裂。一连这咳嗽好一阵子之后,才想起刚刚的事,心中惶恐至极,生怕张道长出了什么事。
拖着虚弱的身躯拼命的爬向张道长,当他小心的摸到张道长呼吸时,眼泪夺眶而出,瞬间控制不住哭声,完全没有考虑到一旁的张健正在奋力的维持法阵。
安旭挣扎着坐起来,拼命的捶打着张道长的胸口,一边流泪一边做着人工呼吸,张健坐在原地施法,听见哭声回头望了一眼安旭和张道长,泪水泉涌,张着满嘴鲜血的嘴巴,冲着张道长“啊啊啊”的嘶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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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旭急忙掏出手机,惊喜的发现有了信号,急忙拨打了求救电话。在等待警察救援的这段时间,安旭一刻不停胡乱的给张道长做着心脏复苏和人工呼吸。
张健一直苦撑,直到警察赶到,这才堪堪倒地,不省人事。救护车和警察几乎同时赶到,医生将张道长和张健抬上救护车。
来了两个警察,一个警察扶着安旭也上了救护车。另一个警察看到一地的符纸和法器,不敢留下来,也开警车回去了。
张道长刚上救护车,医生就宣布了死亡,安旭听到了泣不成声,不顾形象的救护车内哭着。随后医生重点给张健止血,打起了点滴。
一上车,警察就没收了安旭的手机,便再没有和安旭说任何话。到了医院也是什么没问安旭,只是打了一个电话给警局说了医院的具体位置,便同安旭一起坐在医院的长椅上。
安旭主动问警察他们是不是经常碰到这种玄门的事,警察只说这事不归他们管,有专人负责,遇到这类事也不让他们问。本身他们也不想问,说碰多了也不吉利。
一会又来了两辆警车,是刚去现场的另一个警察,接上了医院的这位,安旭也被带上车。另一辆车摇下车窗冲安旭这边警察说:
“送完警局赶紧过来,那边的情况更复杂。”
两辆车出了医院就分开了,路上警察问安旭是不是道士,安旭否认之后,又问了死了的是不是道士,如实回答之后,两个警察相互看了一眼,干笑着摇了摇头。
安旭正想问什么时,两位警察便没再找安旭搭话,只是自顾自的抱怨起今晚差事,讨论起怎么写报告,两人商议直接推掉,让一个叫特种队里面的警察写。
后座的安旭忍不住问起前面的副驾驶的警察。“今晚还有别的地方出命案了吗?”
没想到警察顿时就火了,“老实坐着,没问你不要多话,你们一伙的是吧。”
被警察喝斥吓了一跳,安旭连忙挥手解释,之后更是一句话也不敢多说。
警车停到市警察局,接着安旭被带进去一间办公室,里面的警察给他做了详细做了笔录,其中还有问到有没有给其他警察说什么。
安旭想到今天见到几个警察的异常举动,猜到些什么,不想再添麻烦,便说他们什么也没问。
笔录做完已经是早上八点了,最后安旭要求给公司打个电话请假,被警察告知不允许,说是事后可以开配合调查证明。
安旭又问什么时候可以出去,结果又是等调查结果。安旭要求拿手机,同样被驳回。最终警察将安旭带到休息室,给了一些面包当早餐。
躺在警局的单人床上,安旭回想这一天的经历,思绪一直停在张道长的离世的画面,挥之不去。
要不是自己的邀请,张道长不会来锡城,安旭心里愧疚不已,眼角涌出泪水,暗自发誓定要调查真相。
安旭起身打了一会坐,发现如何也不能入定,好在经过折腾,思绪稍稍平复。
顺着事情的经过安旭开始捋思路,今天那个虚影既然能叫出张道长的道号,张道长也一眼便能认出他来,再加上很有可能先前也认识罗济道人,这说明这个鬼灵生前跟道门肯定相互认识。
听虚影说话,他原来就是一个道长,看样子辈分还不低,或许跟张道长同一个师门。
墓地碰到的鬼灵对虚影肯定是知情的,只是宁肯魂飞魄散,也不愿多说,作为鬼灵最害怕的无非是魂飞魄散,那将会永不超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