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大喜,压抑着不让表现出来,克谨自持的行礼:“是,父皇,儿臣一定不辜负父皇厚望。”
等太子离开,王且把灯芯剪掉,重新再把灯罩放上去,轻声道:“皇上,夜深该歇息了。”
皇帝放下支撑脑袋的右手,问王且:“罗青山到哪里了?”
每日都有飞鸽传书,王且很快应道:“回皇上,这会儿差不多穿过丹江,估计在甘泉县一带了。”
皇帝走出临华殿,压着眉头望向浓黑的天幕,正如目光穿不透这天空,他也看不到柳相知生死境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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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回东宫,看到褚青等在角落处没有一点意外。
“刚才尽说弓弩了,忘了另一件要紧事。”褚青道:“黑衣人当中有一个逃跑,不过也挨了末将一刀,末将根据血迹追到王都,在同安坊附近将人追丢了。”
甚少有人知道,褚青是太子的人,说是忘记,实际上不过是先和太子商量一下的说辞。
“还知道逃,明显不是死士,看来是个领头人。”
“末将也是这样想,所以从同安坊开始挨家挨户搜索,到了法华寺那里……”褚青嘴角抽了抽,似乎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
太子疑惑道:“怎么?”
“其他好说,只是到了一间僧舍,末将看到了一出采花贼夜闯香闺,惨招女子反杀。”
太子:“……”
一过脑子,连忙问道:“你不是说有人受伤,会不会假意做戏?”
“不可能。”褚青想都不用想,直接摇头道:“末将正好踹门进去,亲眼看到那女子将匕首送进对方身体,拔出来血洒了两人一身。”还好心找了个形容词,“跟杀猪一样。”
太子本来没当回事,“此类纠纷交给京兆府去处理。”
“是,末将的人还在搜查,一旦有消息了,末将让人通知殿下。”
褚青已经走出去几步,太子忽然想想不对,如今住在法华寺的除了学子们,还有就是兴王妃、定安郡主,以及他听说孟家小姐供了长明灯也暂时留在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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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都不可能是普通香客。
于是唤住褚青,“你说的那两人是何身份?”
“末将没见过,不过惊动了护卫营的人,祁参领正好赶来,末将就先离开了。”
太子道:“你派人去打听一下。”心里想着,怕是明日一早要和父皇先通个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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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片地界的另一个地方,血腥味冲破法华寺中檀香给人的安宁静心,被灯火渲染出妖冶的血红。
一地狼藉还没有收拾,水漫过地面,在袅袅雾气里,蜿蜒出不同的水流。
陆安然已经换了一身干净衣服,低垂着头,长发盖过两边脸颊,看不到她的表情。
祁尚张张嘴,不知道怎么安慰,“陆姑娘,我认为云世子不是这般莽撞之人,他当时是不是误闯房间?”
陆安然没说话,旁边无方代为开口道:“姑娘受了惊吓,有话明天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