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安然回头往后看,“如你说的,一个人的伤心难过做不了假。”
云起安慰道:“要真是意外就罢,回头找几个人帮衬一下,再给她选一个风水好的地方安葬。”
陆安然应了一声,“我还是想再查一下到底为何惊马。”
“行,都依你。”云起打了个响指,对观月道:“听见了?去把昨日经过池塘的人都找出来。”
要全部找出来自然不可能,不说吉庆坊很大,光那个池塘也不小,平日里来来去去谁能注意到,不过周边有住户,许多妇人家平日里喜欢搬个凳子坐在外面一起唠嗑做针线,兴许就有人看见了。
两人准备回吉庆坊的时候再去一下池塘那边,谁知半路上遇到两人吵架。
换了其他人吵架他们绕路走就是了,但眼前吵架的两个人身份不一般,一个是三营统帅汤得正,一个是宣平侯凤鸿。
陆安然只听到过两个人大名,一看到真人倒是出乎她想象。
左边的宣平侯长得壮硕,在旁边人群衬托下颇有点鹤立鸡群,与唇红齿白的凤倾简直不像一家人,反而汤得正身穿儒衫文质彬彬,与印象中的武将很有出入。
“你家小子害我淼儿如今还躺在床上,这件事你预备怎么办?”汤得正虽然铁青着脸,但没有失去仪态般大吼大叫。
宣平侯双手拢在衣袖里,闻言咧嘴一笑,“老汤啊,要我说你名字没取好,叫什么四碗水,如今真成了水做的,跟个娘们一样柔弱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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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得正脸色更难看了,“宣平侯,你教子不严,事到如今反而倒打一耙。”
“唉,我儿身体不好,如今被你逼得去京兆府喝茶了,你还想怎么样?”
汤得正差点气吐血,“你!简直不可理喻,不讲道理,还要不要脸了!”
“呵呵,老汤,这个事我还没完,我儿要在里面有个好歹,我让你们全家以后都没汤喝。”
汤得正哪容得了他这般胡搅蛮缠,拔出背后的长枪就要动手。
宣平侯冷嘲热讽道:“有辱斯文啊,有话不能讲道理吗?非要动手动脚,我看啊你儿子就跟你一样毛毛躁躁,可惜功夫不到家,也不知道得罪了谁,让人弄个半死不活。”
“凤倾背后下黑手,难道你现在不敢承认?”
“分明是你们汤家陷害我儿,要是他那个孱弱身子都能把汤淼打成半身不遂,你更该好好反省你儿子那点三脚猫功夫怎么好拿出来丢人现眼,不会是跟你学的吧?”言外之意,你就是半桶水,难怪你儿子学不好。
云起朝侧边倾身道:“你看,宣平侯不止皮肤黑,脸皮还厚。”
何止脸皮厚,简直不要脸。
就在快打起来的口子上,袁方带人匆匆赶到,说到口干舌燥,好不容易劝下来。
看着他们三进旁边茶楼里,云起和陆安然才混在人群里离开。
陆安然想起来,“你现在也负责此案。”
“所以我要避着袁方,你也瞧见了,宣平侯和汤得正哪个人都不好搞,暂时让他头疼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