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陆安然出乎意料的是下面的话,“鹿陶陶的脾气陆姑娘应该知道,她和白晚秋闹矛盾其实是白晚秋故意为之,只是没想到鹿陶陶不是完全没有脑子的人,反而将计就计真的把白晚秋毁容了。”
陆安然恍然大悟,难怪白家没有在这件事上计较。
“因为鹿陶陶是公子带过去的人,白家要求公子给个说法,既然白晚秋的脸毁了,加上她本身有病,这辈子估计也没人会娶她,所以白家要公子负责。”
水白莲虽然和鹿陶陶不对付,但没有故意抹黑她,实话说道:“鹿陶陶莽撞,白家心里藏着小算盘,我不希望公子受人胁迫,所以悄悄通知了公子,希望他趁着白家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离开茶门县。”
水白莲被过继给白家,那就是白家的女儿,她却帮一个外人,陆安然不是很理解,所以她将心里的话问了出来。
水白莲反问道:“有天赋的医者不止是公子一个,陆姑娘觉得为何白家非公子不可,不惜让白晚秋搭上毁容的后果。”
陆安然思量道:“难道,师兄无意中接触过蛊虫不自知,但白家却看出了里面的玄机?”
水白莲眼底闪过一抹诧异,大概是没想到陆安然脑子转得那么快,点头道:“我跟在白晚秋身边日久,那天却是第一次遇到她发病,可能是因为被毁容了情绪起伏太大,身体里蛊虫一下子控制不住,整个人特别可怕……”
水白莲回忆中闪过白晚秋的样子,脸上的皮肉一会儿凸出一下子又凹进去,脸色和鬼差不多,样子极其恐怖。
“即便家主请了蛊王还是没有压制下去,所以,他们便想冒险把蛊虫转移到我身上,正好公子在白府,听闻白晚秋发病赶来一看,谁知蛊虫突然就安静了。”
陆安然道:“许是巧合?”
“不是,因为就我所知,之后白家主还试了一次,具体我不知道如何尝试,但是蛊虫一旦和公子靠近,会变得格外温和。”
陆安然心里想着,难道萧彧真的曾拿着那几本禁书暗中尝试过,但是师兄发病到现在他们并没有发现他身体里有蛊虫的痕迹。
水白莲不知道陆安然在想什么,继续说道:“蛊虫可以被公子压制,因而家主认定公子是白家的救星,迫切地想要公子加入白家。”
陆安然问道:“白家在当地已然是望族,就算弃了驭蛊术也没有什么损失,为何要执着于此道。”
“你忘了,白家培育出来的蛊虫都是因为蛊王,一旦蛊王死了,那么蛊虫会跟着爆发,养蛊的人自然也活不成。”水白莲道:“我刚才就说了,白家手里的养蛊术并不完整,所以一开始不知道,否则白家也不可能人人养蛊。”
她一顿,道:“而蛊王活了那么多年,它本来就要死了。”
陆安然终于明白了,白家为了活命,迫切地寻找生机,而萧疏就仿佛是专门为了白家而存在。
“公子救我一次,所以我为了回报公子的救命之恩,把白家的打算告知公子,谁知鹿陶陶在门外听到了之后,直接闯进白家,杀掉了白家的蛊王。”
陆安然清然的眸子对上水白莲,“蛊王死了,所以白家的人也跟着都死了。”
水白莲目光发怔,“嗯,我也没想到,白家竟然就这样没了。”
“白家的养蛊秘方呢?”
“什么?”
“白家的人一夜间突然都死了,他们来不及把禁书藏起来吧。”陆安然眸色澄澈而淡然,带着看透人心的穿透力,“师兄没有提起过这本书的存在,所以,是你拿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