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司机大叔毫不避讳:“那毕竟是阴山总舵的长老之一,也是阴山派中,最不该得罪的人…..所以,我师傅让我在暗中帮你,我也只敢躲在暗处。帮你通风报信,不敢走出暗处……就这样,他菩提和尚,怎么可能会有所察觉?而你呢,作为灵调局的人,总不会去阴山总舵,指证我和我师傅吧?”
“这当然不会,”我只是担心:“这大和尚如果真有你说的那么多智,他就不会多疑吗?”
“他即便是多疑,也会冲着姜家,”司机说:“这些年,在本土……菩提和尚也曾多次和姜家的智者交手。即便数十次下来,都是棋差一招,可这菩提和尚,总埋怨姜家的那位家主,因为年长,才更胜一筹,他总在找机会,希望能借姜家家主,年长痴呆的间隙,智胜姜家,来以此为荣……”
“可以那么说,”油腻大叔总结道:“菩提和尚根本不在意阴山派的荣辱,但他意在和姜家,争谁是天下第一的谋士!”
“争这虚名?”我不禁骇然。
“你是不会懂的,”油腻大叔感慨:“世人都说玩物丧志,可你看这从古至今的智者能人,哪一个不通晓驭人之道?他们将世人玩弄于股掌之中,从古至今以姜子牙最为神通广大,试想这菩提和尚,又怎么会不想,挑衅姜家?”
“难怪,”我恍然回想,依稀记得,残疾的张天师,坠塔的瞬间,嘴里还说我有姜家指点….“等等,”我愕然在想,会不会今晚的事,打从一开始,就是这大和尚在暗中布局。
也许主次颠倒,今晚这事,根本不是南茅的那对师兄弟,在暗地里谋划……而是这大和尚,阴山派的菩提长老,唆使促成了今晚的局面。
不得不承认,后者的可能性更高….起初,我还纳闷,怎么张天师残疾之后,魔障滋生,可他怎么就变得如此精于算计。
现在看来,背地里定然是这菩提长老,在暗中唆使……思绪至此的瞬间。
“好了,”油腻大叔重新启动了车子:“姜承,能和你说的,也只能言尽于此,我师傅欠你的情,也就此两清,往后在遇到,我们各为其主,大家不必念旧。”
“好,”我欣然点头:“这份情,我承了!”
“再会,当然,”油腻大叔一笑:“希望,我们再也不会遇见!”
说完,他驱车转弯,暗红的车灯,很快便淹没在了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