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想想你自己吧,难搞的小老鼠。”
另一边,白发萨罗向往常一样走进了那片小树林,只不过和以往不同的是,他的手中带上了那该放在暗门里的烛台。
刚进入树林没一会他便突然停住了脚步,有些皲裂的嘴角不自然的上扬,声音沙哑又有些难掩的兴奋:“出来吧,我尊贵的客人们。”
昏黑寂静的环境中听不见一点声音,连风吹树叶的声音都没有,一切都安静得不正常。
“别让我说第二遍,我不喜欢不听话的客人。”
喑哑的声音飘散在空气中,周围仍是只有白发萨罗一个人站在那里。
白发萨罗的神情渐渐凝重起来,他托着长到坠地的黑色袍子,每走一步脊背就会弯曲一些,等到他走进树林中间时,整个人如同突然张开翅膀的蝙蝠一般彻底变成了那种高大瘦黑的怪物,而那盏原本拿在手里的烛台竟渐渐没入心脏位置,成为了他身体的一部分。
像是不相信这些人不会动手一样,白发萨罗以极高的视角扫视了一遍身下的范围,却连个人影都没见到。
“本想先解决掉这些以下犯上的客人再去进行转换仪式,现在看来已经有些来不及了。”
他喃喃自语着,浑身渐渐开始‘融化’,直到烛台彻底融入体内,表层黢黑的皮肤化成了一滩黑水顺着森森白骨滴落在地面上。
“就是现在!!”
白发萨罗尚未站稳,头骨的位置突然被什么东西直接炸地轰散开,庞大的身躯因为这突然而来的暴击晃晃悠悠了几下便直直地向前倒去,激起一大片尘土飞扬。
沈筝挥挥手驱散了些许土气,收起火箭筒往肩上一抗,“不堪一击。”
被踩着肩膀的沈澄默默扶了她一把将人放下来,正欲说些什么却突然目光一凌,利落的转身对着身后的某处就是一枪。
砰!
草垛后接着响起了类似于水球爆炸的声音,可惜昏黑的环境下看不清楚,但凭感觉来说倒像是一种黏腻腻的胶状物。
是刚刚那个萨罗褪下来的黑水?
两人还没反应过来,一个巨大的阴影突然从天而降,瞬间就将两个笼罩其中,与此同时,那个低哑如同戴了个卡带扩音器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真是……两位顽皮的客人啊。”
滴答…滴答……
好不容易穿过昏黑的石墙道,齐秋桐面前的视野终于变得开阔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