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也将他们的坟也挖出来,鞭尸、挫骨扬灰。这世代的梁子一旦结下,估计就没有解开的一天。

岳灵珊听到里正的那声‘真人’好想笑,做事如此缺德,还敢称‘真人’,里正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嗯!”那道人几不可闻地哼了一声,里正屁颠屁颠地指挥挖坟。

她倒是要看看那坟里到底有什么猫腻,值得如此兴师动众。

李大牛开始磨洋工,本就是被迫来的,看了一眼岳灵珊这娘仨,孤儿寡母,自己也成了欺负他们中的一员。

愧疚,实在愧疚,李大牛分了心神,可旁边的周小鼠认真的下着镐,谁让他怕里正给他穿小鞋,不敢撂挑子,使劲挖土犹如泄愤。

“哎呦!”

李大牛一声喊叫,岳灵珊对这句话特别耳熟,她刚穿来那日在草席里就听过。

“李大牛真没变!”上一次埋钟寡妇,就是这出,里正生气地瞪着李大牛,看他又出什么幺蛾子!

李大牛捂着脚,布鞋都破了,渗出一些血丝。

“里正,我受伤了,挖不了坟!”李大牛语气中隐藏着兴奋,这真是瞌睡送枕头,他正好想离开。

“我走啦!里正!”李大牛镐也不拿,脚跟点地,一瘸一拐地转身想走。

“站住!谁让你走的!”里正气急败坏地发难,三步并两步上前,薅住李大牛的衣领不让他走。

李大牛看里正岁数大,不敢大力挣脱,只得乖乖转身,双手合十求饶道:“里正,这种时候见血,我害怕!”他配合地哆嗦一下,更是逼真。

李大牛不断作揖,却也没有激起里正的同情心。

“里正,伯伯,亲爹,祖宗!我求您了,不行我给你磕一个!”

里正觉得李大牛嘴中之言越来越不正经,松开李大牛去请示那男道人。

山风吹动那道人身上的华服,衣袂飘飘,显得此人更仙风道骨,可脸上的神情却是狰狞,眉心拧成‘川’字,嘴紧紧抿着。

里正都有些不敢上前,吸足一口气,开口道:“真人,你看这不成器的东西污了您眼,要不打发了他吧?”

那男道人微微摇头,里正立刻明白这是不行,可这么多村民在场,他也不好公然地强迫李大牛,焦急地直转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