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一开始，abyss还只是一个小学生的模样，但是早晚有一天，它会进化到比我们所有人加在起来都要聪明……”蓝淇叹了一口气，生出一种疲乏的无力感。

“那么，你说的第三层次，又是什么？”綦九感觉就像在听一个恐怖故事，有点毛骨悚然。

“至于第三个层次，才是abyss真正成为一头怪兽的地方！”蓝淇美丽无比的脸庞一闪而过丝恐惧的神色，“那就是，当它联上网络，它就会成为一个无所不能的上帝，抑或，魔鬼！”一种恐惧情绪像是密密麻麻的蚂蚁一样从蓝淇的胸腔里爬出来，蔓延开去……

“那这话又怎么说？”问这话的时候，綦九的心不由自主的抽搐了一下，他隐隐感到，接下来，他将要面对的，可能会远远超过他的想象。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只要abyss愿意，小到一个探头、一个手机，大到一个数据库，他都能黑进去，每个探头，都是一双眼睛，每支手机都是一只耳朵，而每个数据库就是海量信息，再加上没有上限的SI芯片，可以无限进化的类人智慧，那你说，他不是上帝又是什么……“

“……”綦九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之前，sky说，要在我的包包里，放上一盏阿拉丁神丁，我觉得那还真是小瞧他了，所说，你现在可以明白，我们当时的处境了！”蓝淇的语气里透着一种无力的挫败感，“我们再厉害，也赢不了一个可以俯视我们的上帝！！”

“居然是这样！”綦九完全听懂了蓝淇的意思。

“……哦对了，顺便说一句，我一开始还真是误解了sky，原来他所谓的‘最高权限’，还真的不是为了他自己，还真的就是为了要给abyss加上一个紧箍咒！”说到sky，蓝淇总是忍不住想笑，“说起来，他还真算得上是一个热心公益的人！”

“你讲了这么多，那现在我倒是奇怪，你到底是怎么坐在这里的？”綦九打了个冷战。

“怎么说呢，那应该算是一场，莫名其妙的意外吧！”蓝淇迷离着眼神，回忆起那个“旷日持久”的一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