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得水微微点头,速度很轻微,很快,明显是赞同我的说法。
“这不是一件事。”师父这话,却更语出惊人。
“不是一件事!?”我愣了。
“你遇到过管仙桃留下的尸,还有人,你没有发现问题吗?”师父反问了我一句。
我更不解茫然了,眉头拧巴着,摇了摇头。
师父深吸了一口气,闭目,叹息道:“蛮夷横行,管仙桃坐庙堂,指朝堂,镇压一方,这过阴山脉,千百年间,都是兵家要道,一侧是一马平川的关内,另一侧,便是蛮夷之地了。”
“他杀人,可他同样救人,他用贪念做饵,可他自己,却用了一辈子,当好了一个人。”
“你是没有资格动他的,至少,这过阴山脉下的无数人,都曾承受了管仙桃的恩惠。”
我懵了……
郭得水睁大了眼,惊愕咋舌。
而一时间,我并没有找到任何反驳之处……
师父的信息,肯定来自于他自己瞧见的壁画,可映射对照去想,四重土镇压的旱魃,被他用来守门的羽化恶尸,那模样打扮,和我们都不是一个族类。
那换句话来说,管仙桃做的反倒是“大家”之事?
他防的,只是“小人”之贪?
其实,很多来此地的人,怎么能说成小人?只是对比下来,只能这样来形容……
这过阴山脉,又是兵家要道,险峻之地……
他坐化于此,是眺望着蛮夷吗?
我用力地晃了晃脑袋,又想到了一个画面……
那些高大的山,就像是一个个人,朝着一处方向走去。
我本以为是朝拜管仙桃。
那真的是朝拜吗?
我扭过头,睁大了眼睛看着管仙桃削瘦的身体。
他一动不动,格外的安静,就好像处万变而不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