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王建,也是陈符希,或许说,我们见到的陈符希才是王建,而死掉的王建才是陈符希。”
秦山源张大嘴巴,久久说不出来话,就像是被人用东西挡住了嘴巴一样。
齐年北咳嗽一声,“秦大人,我们现在能做的事情,就是回到长安城那边,去看看陈符希的尸体。
这是我们目前唯一的线索,除去这条线索,我们做不了任何事情。
我原本查明王建的身份,就能够找寻到真相,不想,隐藏在真相下的是更大的疑云。
希望长安城那边还能够有所线索,不然我们就什么也做不了了。”
宋衡坐在椅子上,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他以为知道王建就是现在的陈符希,这件事情还能够有转机,却不曾想所有的变化都是风雨来之前的晴天,晴天过后,风雨还是会过来的,一阵接着一阵,压得人看不见光亮和希望,只能够看见无尽的风雨。
“我原本以为,办案之事,只要找到线索,循序渐进下去,自然而然就可以找到真相,哪怕是缓慢或者是曲折的,可是我们终究能够找到真相,可是现在看来,我所想的事情,还是太简单了。
我们做了这么多事情,到头来不要说找到真相,怕是连真凶的影子都没有见到。”
还不等齐年北出言,就听到秦山源说道:“我觉得办案是不能够操之过急,办案更像是一种循序渐进的过程,有的案子,光是调查就是十数年之久,我们这几日做的事情够多,但是还是时间不长,和那些十数年的大案相比较,还是容易很多。”
“秦大人说的有理,能够在十余日内解决的案子,都是小案子,就单说京兆府那边说我杀掉张奇峰这件案子,都足足审讯了一个月,就更不要说僵尸案这种神鬼之事。
而且现在还是办案初期,遇到一些挫折和困难,也是正常的。”齐年北也是安慰道。
宋衡摘下手上手套,随后用手揉了揉脸,心情惆怅地说道:“纸上得来终觉浅,须知此事要躬行。看来还是要少看些书,多走些路,不然遇到一些挫折,就有些熬不过去,口口声声说要办大案,可是当真遇到大案的时候,就觉得自己毫无用处,还真是有些懦弱。”
“您这种可不算是懦弱,我还真佩服齐国公,像是国公这种人,很少会出现在这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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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不仅仅是国公的身份,还是朝中有文名的大才,说实话,不要想您在这里解剖尸体,就连您能够站在我身边,都没有想过。
其实您还是太为难自己,让自己事事都做到第一,其实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当然,您这么想,能这么做都是不错的。
您会说您父亲也参加过刑狱之事的督办,但是很少会有您这种亲自下手的。
仵作一事,历来是上不了台面的,你能够亲自操刀,是对抗礼法,也是对抗内心的懦弱。”
宋衡叹了一口气,“我不用劝慰,我还有接着办案的想法,就是觉得有些挫败。挫败感而已,还不至于让我就此放弃这些事情,我宋衡要是这么轻易就放弃,不仅对不起死者,也对不起陛下和安阳的期待,更对不起心中的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