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刘朔走后,张峰沉默许久,在纸上写下这样一封书信,他提笔写道:“君安否?与君一别,须臾十年也,虽有书信,终不复见面也,谁曾想来,当年别后,惊鸿过隙,人生如草木,少见君颜。
知君非常人,多年未见,仍许旧容。某经年风雪,霜发凋颜,人如秋日之百虫,仓皇逃避,难如旧日光景。
书信与君,是记得君当日之言语,某言我命不久矣,君日以某命算之,不绝于此,然某不以为然,思君宽厚以待某也,然此事非也,某近日得此之人,是君之助也。
君言此人为救某之人,某知此为君之所定。然某不知君何故以此人相助某。
年少得志,当可称为神气,然某不以为……
知君不愿与某来往,然某每思旧年之旧事,哀叹经年之不顺,故此愿与君相言。
君在长安,君当长安,君应岁岁安。”
齐年北坐在自己的书桌前,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他总觉得好像有人在骂自己,但是他不觉得坐在自己身边的齐安会骂自己,齐安看着一脸不舒服的齐年北。
齐安说道:“大人怎么了?您给我一种很奇怪的感觉,用一句成语来形容,就是如坐针毡。”
齐年北点点头,说道:“是这个感觉,但是我更加觉得像是有人在骂我。就是我不知道到底是谁在骂我,你说会不会是清儿在骂我?”
“我觉得不是,主母并不是那种人,我觉得应该是和您刚才见的那个人有关系,虽然我知道这不太好,但是您不觉得这才是那位该有的脾气吗?
您也知道那位并不是那种好脾气的人,要是他处理一些事情的时候,还是那种好脾气的人,我觉得您恐怕是遇到了一个假的。
您知道这位大人当年是怎么受的伤,其少孤,未弱冠,膂力绝人,好驰骋田猎,不修细行,纵情肆欲,州曲患之。
自知为人所恶,乃慨然有改励之志,谓父老曰:‘今时和岁丰,何苦而不乐耶?’父老叹曰:“三害未除,何乐之有!’曰:‘何谓也?”答曰:‘南山白额猛兽,长桥下蛟,并子为三矣。’曰:‘若此为患,吾能除之。’父老曰:‘子若除之,则一郡之大庆,非徒去害而已。’
乃入山射杀猛兽,因投水搏蛟,蛟或沉或浮,行数十里,而与之俱,经三日三夜,人谓死,皆相庆贺。
果杀蛟而反,闻乡里相庆,始知人患己之甚,乃寻二陆。时机不在,见之,具以情告,曰:‘欲自修而年已蹉跎,恐将无及。’曰:‘古人贵朝闻夕改,君前途尚可,且患志之不立,何忧名之不彰!’
这就算是咱们这位大人当官的路径,其实要不是因为和江南阁有关,而且通过那些地方知道他身上的伤。
其实我是没想到这样的人居然会在这种地方,说实话我原本以为咱们几枚丹药最多能够找出来一个能够当做打手的人,但是没想到会找到这样的大人物。
这样的人小事情上可以不帮我们做任何事情,我觉得没有任何问题,因为大事上只要他能够出手,这些事情就不会有太大的麻烦了。
这样的人脾气大多数都是不好的,哪怕是您知道怎么和他这样的人相处,但还是没有太多的办法去应付他这样的人,毕竟他这样的人能力很强,脾气自然也很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