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年北的话让苏清瞬间就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苏清心中早就有一些埋怨的话要说出口,但是想了想,旋即还是没有再说出来,她对这句话是没有什么抵抗能力的。
很多时候,心软并不是因为自己觉得做的过分,心软是因为某种感情或者某种温柔到了极致的时候,会有一种不知道该如何去说出来的温柔或者不忍,这种不忍不像是那种不舍得谁与谁的不忍,而是一种发自心底的情绪,可能是因为对方是自己的至爱至亲之人,也可能是因为对方对于某种事情有一种能够让自己接受的想法。
苏清说道:“你千万不要我觉得好说话,所以才会原谅你,你这么对我,而且居然还用那种话说给我听,当真让我觉得有些不舒服的。
我不是那种脾气特别好的姑娘,但是我也不是那种被你随便曲解的人。
但是你这么说的话,我觉得,还是没有问题的,不管怎么说,你都是我的夫君。
而就像是你说的,你对我说这些话,是你对我的爱意,我对你所做的事情,和我所说的话,其实也就是我对你的爱意。
你应该知道的,有些事情并不是那种我们所想表达的,我清楚你可能是担心自己说的话不好听,才会想要说这种情话,但是我觉得你可以这样去想,这天下有很多事情都是我难以接受的,但既然是你的话,我觉得是没有问题的。
或许你要问我为什么,我其实觉得可以这样去想,有些事情自有天意。”
齐年北笑着说道:“夫人要陪着我一起看卷宗吗?虽然都是些案子,但是都很有趣的。你知道许然吗?”
“知道,就是那位许文成公。那位号称大吴一百年来,读书人第一的许文成公。
能够在四十岁就当上尚书的文人,要不是许大人去世太早,现如今的朝堂上还能够有他存在。”
齐年北笑着说道:“没错,就是许文成公,我现在拿回家的这些卷宗都是许文成公的卷宗,许文成公对于案件的理解是没有问题的。但是因为我对这里的事情有一些怀疑,所以我觉得他应该会在卷宗上留下来一些痕迹的,就算是没有痕迹的话,我觉得也是会有着一些收获的,不管怎么去说,许文成公都是大吴顶尖的办案高手,虽然许大人在别的事情上更有名气,但是不得不说许大人在卷宗上面和案子上的造诣,是没有人能够理解的。
哪怕是我在看到许文成公当年留下来的卷宗时,也会觉得他的不一般,像是他这样的人,总是这样熠熠生辉的,所以我觉得,像是他这样的人,是不可能不发现余杭县的问题。
我曾经和你说过,余杭县的问题不是大厦将倾时才出现的,而是大厦刚刚建成时就出现的,余杭县自从许文成公离开之后,就已经不再是以前的样子了。”
苏清点点头,说:“我可以陪你看一些,但是我不能够像是你一样那么晚睡。
你睡觉的时间实在是太少了,我比不上你。”
“以后应该不会有太多这样的机会,你放心吧,虽然我的任务多了起来,但是这些事情并不都是让我着急的事情,所以有的事情是可以慢慢去做的,你当然可以觉得很多事情做起来不值得,但是有很多事情都是如此,急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