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 决斗

张峰说道:“感觉你对一些事情有些义愤填膺的做法,这是因为什么?”

齐年北说道:“以前是没有这种感觉的,直到有一次我在和太学学子辩论的时候,用了我父亲书中的一句话时,竟然被他们质疑我抄袭。

我其实以前是没有想到过这种事情的,我父亲的话,我这个做儿子的都用不得,即使他们不知道我是谁的儿子,也应该知道那些话不是他们能写出来的话,他们既然觉得那是他们说过的话。

我觉得这不亚于这样一种事情,就是一个读书人在自己的书里写下来孟子的那篇文章,等到我宣讲这篇文章的时候,然后有人告诉我这句话是他写的一样,让我像他道歉。

您觉得我面对到这些人的时候需要任何的怜悯吗?虽然他们没有做出这样的事情,但是他们做出来的事情,绝对不比那些人要差上多少。

只不过是有的人做起事情来很是隐蔽,并不是我们不能够发现那种事情,而且我们都是人,又不是那种能够发现所有问题的人,所以您以前不觉得这些事情有问题也是正常的。

君子可以讲道理,也可以借用别人的道理,可以把别人的道理引用到自己的道理里,可以反驳别人的道理,但是唯独不可以把别人的道理吹嘘成自己的道理。

我承认自己不配被人叫做读书人,但是我觉得他们要是做这种事情更不能被人称作读书人。

真正的读书人知道什么事情是自己该说的,什么事情是自己不该说的,而不像是他们这种,用着别人的内容当做是自己的内容。

当然我更愿意这件事情并不是他们所做,而是那些别有用心的人做的事情,要是真有这种人,那么就更加可恨了,这种人打着那种伸张正义的名号,不假思索,就对有些人进行某些他们喜欢的批评,这种人和禽兽又有什么差别呢?”

张峰说道:“虽然你说的话有些过于苛责,但是想来你对于这种事情也是深恶痛绝的,不然断然不会说出来这种话,现在也不会做出来这些事情。”

“我苛责别人,是因为我觉得有些事情可以做得更好,同样的,在某些情况下,我对于自己也是非常苛责的,我知道有些事情是难以做到的,但是我不希望他们给所有说起都找出来这种借口,对于能做到的事情,我不会有半点仁慈,但是我对于那些做不到这些事情的人会有很多仁慈。

像是官员和百姓之间的矛盾,我会站在百姓那边去思考问题,我知道对于大人来说,肯定会站到正义那边,但是我觉得,这些事情还是不要如此较好,对于那些官员来说,承受一些委屈是可以接受的,而且既然选择了当官,就要上无愧于天,下无愧于地,不可有愧于君,亦不可有愧于民。

我知道他们也是人,但是面对到这些事情的时候,当官的就要有这种耐心和承担。

百姓当中有很多人对于你们平日里的恩惠是看不见的,因为这是你们该做的事情,因为这就是你们该做的事情。百姓当然会记住你们做的坏事,因为好事是大家都可以见识到的,但是坏事不一样,坏事就只有他们当中的一部分人知道。

而且你们对于他们的恩惠不是建立在陛下对他们的恩惠之上吗?要是你没有这种想法,我觉得大人还真不是个好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