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北,阳明山。
“为女人牺牲啊。”阿猊火焰陡然胀大,在它脚下的是至少迭了三层楼高的焦黑殭尸尸体。
在它面前的,却是远比三层楼还要多上百倍的殭尸群。
只见它仿佛感觉到了什么,在百来只狂奔而来的殭尸前方,它笑了。
“不愧是老大呢,要当妖怪与神魔,就是要这种气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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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北,街头。
村正此刻被金甲殭尸的两只手给弯成了半月形,只差一步就要被折断。
但村正仍笑了出来。
“咯咯咯咯,为女人牺牲?”村正笑,“老大你好色啊。”
笑声中,村正的刀身陡然转动。
锋利的刀锋转动半圈,竟扭转颓势,硬是削下金甲殭尸左右手的两根指头。
“咯咯咯咯咯咯。”村正还在笑,“老大都色得这么精彩了,我怎么可以输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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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头,漫天飘散的雨伞中。
两个巨大的兽影,还在僵持着。
宛如金色公牛的金甲殭尸,已经开始慢慢的后退。
捏破了蛋,找回真正力量的约翰走路,此刻变成了一头巨大雄伟的黑色大犬。
柴犬,拥有一身美丽毛色的黑色柴犬。
“老大。”约翰走路昂着头,表情严肃。“法咖啡,就交给您了。”
只是无论是村正或是约翰走路,都没有因为眼前的优势而感到任何的喜悦。
因为他们发现,更远处,越来越多的殭尸靠了过来。
其中,更有两道金色的影子在逼近。
还有金甲殭尸?
“殭尸族这次真是倾巢而出啦。”村正咯咯的笑着。“咯咯,约翰走路,我们得加把劲,才能活下去了。”
“汪,你怕?”约翰走路汪了一声。
“咯咯,我怕?说什么笑话!”村正快速舞动着,“我是担心你怕啊。”
同时间,金甲殭尸又来了。
另一场死战,再度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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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北火车站,门口。
这里,有四个人躺在地上,只有一个人盘腿坐着。
这个坐着的人,裸着上身,精壮的肌肉映着日光,发出古铜色光芒。
廉颇。
他是这场战役中的绝对赢家。
而倒在地上的,身躯巨大如球的是团团,长毛凌乱的是鬣狗,身材纤细的是刺猬女,还有虽然用了机器,但还是惨败的男人,眼镜猴。
只是廉颇的手下却都留了情,斐尼斯四天王虽然重伤,却没有性命之虞。
“阿努比斯。”廉颇眼睛闭着,他同样感受到华北火车站内部战况的突变。“了不起。”
“了不起?”眼镜猴躺在地上,苦笑。“我有没有听错,你在称赞敌人?”
“当然。”廉颇淡然一笑,“我与李牧隶属于赵国,都不是好杀之徒,只可惜阿努比斯仍必须面对秦国的两名猛将。”
“那他??还有胜算吗?”
“??”
“你不知道?”
“不是不知道。”廉颇仰起头,他感受着火车站内部的变化。“只是不敢相信。”
“啊?不敢相信?”
“事情,竟会如此发展。”
“啊?”
“死了。死得尸骨无存。”廉颇说完,嘴角浮现一个古怪笑容。“最后,死得尸骨无存的,竟是王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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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北火车站,手扶梯上。
绿色灵波全数收拢,汇聚出一颗没有半点瑕疵的球体。
球体中央,正是法咖啡。
而环抱法咖啡那双手的主人,阿努比斯,却没有半点保护的,暴露在数百枝弩箭下。
弩箭,如野兽之牙。
能在刹那间,将阿努比斯扯成血肉模糊的碎片。
噗!噗!噗!一把一把箭射入阿努比斯的背部、身体、手臂,引来一阵又一阵的鲜血喷泉。
这弩箭设计不只穿透力惊人,更能残忍的对敌人实施放血的动作,不只伤敌而已,更要卸尽敌人所有的生命力。
然后,阿努比斯发现他怀中的女孩,长长的眼睫毛,动了几下。
“女神??”阿努比斯微微吃惊,照理说,女神不该苏醒??
长睫毛动了动。
接着,惊人的是,阿努比斯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就在法咖啡的眼珠瞳孔中,阿努比斯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这不就表示??
“眼睛睁开了??女神不该提早苏醒??没有圣器保护下??一旦提早苏醒??”阿努比斯愕然,甚至忘记了在他背上,不断插落的弩箭。
一把一把弩箭,染湿了他的黑色披风。
法咖啡的眼睛已经睁开了。
然后,她纤细的手,在这片弩箭如雨的血腥战场中,伸出了绿色灵波构成的圆形防护体。
摸着阿努比斯的脸。
她的眼神,好温柔。
温柔到,这一秒钟,阿努比斯甚至分不出,这究竟是纯净冷酷的女神之眼?还是聪明细腻的法咖啡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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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手,摸过了阿努比斯的脸,然后纤细的掌心慢慢翻出。
掌心里面,是一张图。
图腾中,是一座高塔,高塔上乌云密布,乌云中透着不祥的光芒。
光芒汇聚,汇聚出一道突如其来,诅咒般的雷。
“死者之书中的高塔牌?”阿努比斯与埃及女神的渊源何等深厚,一见这牌,立刻明白其中含意。
这张牌象征的“意外灾难”,绝对无法闪避的意外灾难。
女神打出了这张牌??所以??
阿努比斯猛然抬头,他看向王翦。
这个志得意满,深信自己已经拿下阿努比斯性命的殭尸大将军。
此刻,表情扭曲。
因为一把乱弹的弩箭,让他退了一步,而这一步,竟让他踩中某个没公德心乘客倾倒的饮料。
脚滑了一下。
这一滑,让他的白色长胡子其中几根,卡在手扶梯的手把缝隙里。
“这??”王翦表情扭曲,以他殭尸大将军的尊严,怎么可能愚蠢到被一堆饮料给弄到脚滑,更扯的是,他的胡子还被扯到?
阿努比斯没有动,只是静静看着王翦眼前的状况,他正带着愤怒而困惑的表情,伸出手猛拉自己的胡子。
阿努比斯不动手,是因为他比谁都清楚这张“高塔牌”的威力。
它绝对不是最有毁灭能力的一张牌,它没有“力量”的绝对威力,更没有“战车”的绝对高速,或是“女祭司”的绝对防御。
它就是意外。
让人输得牙发痒,输到不甘心的一张意外之牌。
然后,地板开始震动。
阿努比斯微微的侧过头,这震动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响,正朝着他们急涌而来。
“怎么?”王翦拉胡子的动作停了,仰起头,他也发现了这怪异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