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北火车站内。
土地公沉默的吃着眼前的盐酥鸡,一口一口,沉默的吃着。
这时,赛特终于忍不住,在塞了一大口炸鱿鱼后,开口道:
“别吃了。”赛特握住土地公的手,语气恳切。“我们从好几集以前,就一直吃卤味,喝啤酒,现在又吃盐稣鸡,炸鱿鱼,别吃了,光坐在这里,我都觉得自己胖十公斤了。”
“??”土地公摇了摇头,手一挥,一个手提电话出现在他手心,只听他对着电话说着。“外卖吗?我还要十份北投的蓬莱排骨酥,再来十整份超大汉堡。”
“别,别再叫东西来吃了,好吗?”赛特紧紧抓着土地公的手,强大猛烈的魔气,在赛特掌心中浮现,他显然用了真力。“别,别再叫吃的了。”
“??”土地公不回答赛特,又继续点餐。“再来十份蚵仔煎,十份炒米粉,十个肉圆,十根烤玉米,十块炸鸡排,十颗阿给??”
“别,订,啦!”赛特大吼,黑色的可视灵波猛然炸开,朝土地公的手直烧而去。
赛特,这名列黑榜梅花A的埃及古魔神,力量之强,威能之猛,绝对足以毁天灭地,如今情急之下,更是发挥了将近全力。
只是,他的威猛,却只是昙花一现。
因为,他的脸凹陷,被一个拳头,给掼了进去。
这拳头,当然是土地公的。
只见土地公的头顶浮现两根粗大弯曲的牛角,面目狰狞,灰色可视灵波如狂风暴雨,强压住了赛特的黑色灵气。
赛特头颅爆开,爆成一大片沙子,而这些飞舞的沙子,在距离土地公五公尺的地方,重新聚合。
一个全新的赛特,又再次诞生。
“你来真的,蚩尤,”赛特一抹满脸的沙子,这一抹,还不小心把自己的鼻子给抹下来了。“你真的动手?”
“别烦我。”土地公盘腿坐下,张开口,把整袋盐酥鸡,咕噜咕噜全吞下肚。“我现在很烦。”
“因为圣佛的关系?”
“不只。”
“不只?”
“不只啊。”土地公吃完了盐稣鸡,还抓了六罐啤酒,微用力,六个拉环同时弹起。“除了圣僧那老头,还有少年H,还有九尾狐,还有猎鬼小组,还有那些黑榜上还算有良心的人物??再这样下去,他们,他妈的会全死啊。”
“嗯??”
“但我却因为天劫限制,没办法出手。”土地公咬着牙,头一仰,六罐啤酒一口气被他的大嘴吞尽。“真是烦死我了,烦死我了!烦死我啦!”
“哈,蚩尤啊,哈哈。”
“干嘛笑?”
“你变了欸。”赛特眼睛眯起,看着眼前快要抓狂的土地公。“现在的你,根本不是在黑榜上唯我独尊的黑桃A了喔,你反而像是一个担心小孩的爸爸,是什么改变了你?”
是什么改变了我?
土地公一愣。
是九尾狐?是少年H?还是??明明就不喜欢争胜,但坚持不肯被蚩尤打败的??圣僧?
想到这,土地公突然又突然挥拳,下一秒,赛特的脸又凹了进去。“吃东西就吃东西,那么多废话!”
赛特的脸,又在满天飞舞的沙中复原,他摸着脸,邪恶的脸此刻却充满无奈,“现在是怎样?我好歹也是灭了埃及的魔神,怎么在这里,老是被当成沙包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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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北城,中正纪念堂。
两大女王的对决,已然展开。
而躺在地上的九尾狐,则成为这场奇异战斗的唯一见证者。
看着她们,九尾狐,这个曾经以美色与灵力,颠覆商朝,更在漫长的三千年岁月中,锤炼自己九条尾巴成为钻石皇后的女人,第一次,对同为女人的玛特与血腥玛丽感到折服。
“原来,刚刚就算没有杀手卫星的死光,”九尾狐喃喃自语着。“我,也不会是玛特的对手。”
九尾狐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的战况,深深叹气。“原来,玛特刚刚并未拿出全部实力,不过,也只有血腥玛丽,才能把玛特逼到??这种地步吧!”
十分钟前,先出招的,事实上,是血腥玛丽。
一头金色卷发,身材宛如十余岁幼童,但却有着一张满是皱纹的老脸,集阴森,诡异,邪恶的女人,她出爪了。
她才一出手,九尾狐立刻打了一个寒颤,好冷。
在血腥玛丽出手一瞬间,气温仿佛瞬间降低十度,明亮的月光陡然晦暗,有如躲藏在黑暗深处的恶鬼,都一起附上了血腥玛丽的五爪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