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博士论文有着蓝皮，厚达数百页，里面密密麻麻都是谁也看不懂的公式。

里面的公式，甚至连老博士自己都不太了解。

“这是他的技？”琴感到越来越慌，她现在该怎么办？跳下去吗？阴魂会双腿骨折吗？

这时，那个声音又出现了。『小甘，你还真的忘光了，唉。』

“小甘？三酿老人，是你吗？”琴张嘴喊道。“为什么我看不到你？”

『道行不够啊。』那声音苍老的笑了。『只好再帮你一次了。』

“啊？”琴诧异之际，底下老博士的战局再度发生变化。

老博士双手打开了那本博士论文，然后里面的纸，就像是杰克的豌豆一般，疯狂的往外暴涨。

纸越暴越长，甚至顺着电影院的柱子往上蜿蜒，爬向了琴。

“越写越长，越来越多垃圾，到后来连自己在写什么都搞不清楚了。”老博士笑吼。“这就是博士论文啊。”

纸一下子就爬满了整间电影院的地板，原本在看电影的阴魂纷纷都被纸抓住，卷成一团，而当纸松开，阴魂却已经不见。

而纸上，则多了一张人像，画的正是满脸惊恐的魂魄表情。

“我的纸会吃人。”老博士咯咯的笑着，“吃越多，我的道行就越高，这和博士念得越久，就越聪明的道理是一样的啊。”

眼看绕着柱子往上爬的纸越来越逼近琴，转瞬间就要咬住她的脚。

而琴再度听到耳边的声音。

『跳。』

“跳？”琴一抖，这可是有两层楼以上的高度啊。

『你这小妮子怎么变啰唆啦。』那声音低吼，『给我下去。』

这声『下去』一出，琴感到一股推力将她往外送，然后双脚悬空，头下脚上，以倒栽葱的方式，高速往下冲去。

“啊啊啊，救命啊！”琴拼命尖叫，耳边都是高速下冲的风声。

『双掌朝前。』那声音混在呼啸的风声里面，再度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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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是要杀我？还是救我？”琴持续尖叫。

『要杀你还不容易？何必这样大费周章，快举起双掌！』

琴一咬牙，举起双掌，朝着前方，而一眨眼，她已经高速冲到了那大片纸堆之前。

『看清楚啦，这就是你曾经拥有的绝招之一。』那声音低吟。『天雷。』

天雷。

琴看见自己的双掌，在这片高速下，忽然展现出两片闪电红光。

红光好美，一瞬间就冲入纸堆之中，而所有的纸张也在这秒，化成火海。

满地的纸张因为天雷而碎开，点燃成火，碎裂的火纸片往四面八方乱冲，充满了整间电影院。

电影院到处是火纸，好一个融合美丽与暴力，超乎想象的画面。

琴已经落地，她安然无恙，双手先在地上撑了一会，整个人才像虚脱似的，摔倒在地。

而站在琴面前的，是不断发着抖的老博士。

“好可怕，你破了我的技！”老博士大叫，“我不玩了，这心情就像是延毕，不！就像是数据又出错啦！”

老博士转身就跑，他完全没想到，眼前的琴已经完全脱力，任何一个阴魂都可以轻易宰杀她。

躺在地上的琴，随着周围不断落下的纸火，她始终闭着眼睛，直到一个长长的影子将她笼罩。

『小甘，怎么样，打出绝招的感觉如何？』那影子的声音苍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