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工脸色变了,有些畏惧的缓缓转过身。
人的身上,总共有三盏阳火,分别在头顶和两边肩膀。
遭遇邪秽时,三盏阳火在,普通邪秽不可近身。
我刚拍打监工,左肩第一盏阳火熄灭。
转头,第二盏阳火熄灭。
我绕到监工右边,伸手刚要拍,他抬起电棍警惕的对着我,“你小子,装神弄鬼的想干什么!?”
我说:“我绝不敢骗您,树上真的吊着东西。”
在我的指引下,监工来到大树下,拿手电筒照着上头的小人。
头发丝吊着的小人,随风缓缓飘荡,看起来有些诡异。
监工抬头,正疑惑望得出神时,发丝忽然被风吹得断裂,木偶人吧嗒落在监工的右边肩膀。
第三盏灯熄灭,监工的体内顿时涌出一股强烈的阴煞之气。
监工捡起肩膀上的小人,狐疑的嘀咕:“这是什么?”
我冷笑问:“你有没有觉得,长得很像你?”
“长得像我?”
监工魔怔了似的盯着手中的木偶,喃喃自语似的说:“对,真的像我,你看着鼻子、这眼睛,还有嘴巴,都和我一模一样……”
张翠翠有些畏惧的站到我身旁,“诸葛先生,他这是怎么了?”
“中咒了,我们走吧。”
我刚要离开,血菩萨却满眼兴奋,“不,我要留在这儿多看一会儿,看这个混蛋是怎么死的!”
我没有理会血菩萨,转而向张翠翠说:“我们回去,省得你看多了,晚上做噩梦。”
张翠翠杵在那儿不动,也眼含恨意的看向监管。
既然俩人都不走,我也只好站在原处陪着。
监管跪在地上,痛哭流涕,“我真的该死啊!从进入邢台精神康复中心开始,我就收黑钱,凌辱女人,连六十岁的婆婆都不放过!”
“像我这种人,就该早点去死,该下十八层地狱……”
男人一边哭着,一边脱下自己的外套,解下裤子,整整齐齐的叠在树下,抽出皮带在手里握着。
“像我这种人,就该曝尸荒野,我该死,我真该死……”
皎洁月光下,凄厉的哭声,赤裸的男人,在林子里显得格外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