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短暂犹豫后,也立即站起身,随便找了一个人:“我也举报,我看见他往办公室的方向溜!”
有我的起哄,场面很快就乱了。
群人面面相觑了一阵子后,开始了一波疯狂的举报。
为了能吃上为期一年的内部员工食堂,他们随便抓住一个人就乱咬,而真正举报的人,很快就淹没在人潮当中。
吴明国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暴怒的道:“够了!”
“今天的事,下不为例!”
“如果我再发现谁手脚不干净,立即关三个月禁闭!”
呼,这件事总算是糊弄过去了。
血菩萨疑惑的向张翠翠问:“关禁闭,不就是呆在屋子里有吃有喝,还不用干活么,为什么大家都很害怕的样子?”
张翠翠摇了摇头,颇有些心有余悸的道:“在我们邢台精神康复中心,大家宁愿被打得一个月下不来床,也不想被关一个月禁闭。”
“关禁闭,并不是简单被关这么简单,而是在一个月的时间里,不分白天黑夜的关在房间里。”
“墙上没有钟表,因此你分不清是过去十分钟,还是一个小时,甚至是一天。”
“所以,你们千万要小心了!”
有张翠翠的提醒,以及今天的危机,接下来我们行事更加小心。
大概是我们初来乍到,为了防止我们反应过激,邢台精神康复中心的人并没有进行再度的骚扰。
在我的提醒下,血菩萨故意披头散发,没把自己拾掇得那么干净漂亮,尽量不抛头露面,给我们减轻不少麻烦。
这一住,就是整整十五。
第十五清早,我下意识从床上起身,跟着群人排队到门口的水龙头洗漱。
早餐是一个馒头,一点咸菜和稀粥,我神情平静和麻木的吃着。
血菩萨也少了最初来邢台精神康复中心的抱怨,不再追问我什么时候再次行动,而是和我一起,默默的吃着。
气氛有些僵硬,坐在旁边的张翠翠期冀的小声问:“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离开?”
一句话,反而把我给问得愣住了。
是啊,我们什么时候才能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