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文山与僵持了好一会儿。
他百般推辞,我就死缠烂打,非得跟着一起去。
渐渐的,双方语气越来越固执,就在即将撕破脸的时候,寒文山才语气有些生硬的说:“既然你没事,就跟着吧。”
果然,这个寒文山是有些见不得人的勾当,难怪墨菲和孙鸣金会心生怀疑。
车子沿着滨海道路行进,约莫走了四十多公里,才到了海边渡口。
这里离我们曾经登上岸边的地方不远,因处于待开发区,且多海平面坍塌,附近连一个人也没有。
寒文山从包袱皮中,取出一盏暗黄色的煤油灯,玻璃灯罩上,隐约可以看见密密麻麻的符咒。
我自幼跟随爷爷,通读道藏,学习诸家之长,基本上有关于符咒禁制的事,都能略懂一些。
可玻璃灯罩上的符文,我去一个字也看不懂。
上头的字符好像是拉丁文,还有一些我看不懂的洋文汇聚在一处。
我疑惑问:“前辈,您还会用西洋的法咒?”
“呵呵,要说是在陆地上,是咱们老祖宗的法咒管用。但到了海上,他们西洋那边则更加详尽。”
说话间,寒文山挑着煤油灯,一步步走向海面。
原本平静的海面,随着寒文山的一步步踏入,竟开始变得波涛汹涌。
黑云遮住日头,天昏地暗之间,远处的海浪拍打着黑色礁石,乱风刮过,撕扯着呜咽的树木,俨然一派末日景象。
寒文山施展咒法,竟能引动天地异象,可见其实力超凡脱俗!
我扯着嗓子喊:“前辈,需不需要我帮忙做些什么?”
“不用,你在岸边待着就是。”
寒文山一步踏入海水之中,原本湍急流淌的海水,像被冻上了似的,稳稳托住寒文山的鞋跟。
远远看上去,寒文山就像是漂浮在水面上。
竟能踏水而如履平地,好神奇的法咒!
寒文山站在离海面约莫一里地的距离,手中煤油灯缓缓飘起,漂浮在其前额位置。
他双手平举,目光虔诚肃穆的盯着远方,口中诵唱着艰难晦涩的法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