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年近五旬的大老爷们儿,笑得像两个天真的孩子。
......
笑了半天,王国军正色道:“老周,都这么多年过去了,按理说钻石也该磨平棱角了,可你硬得像石头一样的臭脾气还是改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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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行得正、走得直,不怕树敌,可咱都快五十岁的人了,讲话咋还是那么不客气。”
脸上的冰棍冰的刺骨,周强抽了几张纸巾,把冰棍包起来,重新按到脸上,道:
“改不了啦,我要是会那一套,不说早就坐上赵忠国的位子,最起码也能混个副局长当当。人呐,还是直来直去的好,整天拐弯抹角的心太累,我学不来。”
王国军到:“老周,这么多年,你从没有因为工作上的事找过我,系统内部甚至很少有人知道咱俩老同学的关系。”
“你是个堂堂正正的汉子,但赵忠国那老小子心胸不算宽广,办事也不怎么地道。”
“你可知道,他把你从刑侦支队长的位置拿下来这件事,他根本没有请示政法委的意见,而是直接来了个先斩后奏,把生米煮成熟饭后,才把报告递到我手里的。”
“褚旗虽为人机灵,业务上也得了你的一些真传,但论起办案子,他跟你还是有一定差距的。如此不言不语的就把你给换了,我很生气,本想找赵忠国好好算算账。”
“但转念一想,你岁数也不小了,再这么熬下去,从个人成长的角度,其实也没什么意思了。”
“反正赵忠国保留了你的职级,范大里派出所属地范围又是市中心,在市局直属派出所里面算是比较大的,你在这个位子上多给人办办好事,送送人情,聚聚人气,退休前混个副处级待遇,不也挺好?”
“你为了刑侦事业贡献了小半辈子,做出了太多太多的牺牲,也是时候该为自己考虑考虑,享几天清福了,所以我终究没和赵忠国计较。”
“呼...”周强长吁一口气,目光重新回到天花板上,喃喃道:
“国军,你还不了解我?队长也好,所长也罢,在哪不是干工作。呵呵,不用为我宽心,你放心吧,我从来都没有与赵忠国计较过,还是那句话,我就这脾气,对事不对人。案子,我全力去办。”
两位许久未曾联系的老同学,又寒暄了一会,周强心中惦记着案子,没多久就离开政法委,回警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