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强环顾四周,这个临时集装箱房面积不大,屋内陈设极其简陋,一张破旧的松木写字台,一张铁管单人床,一个脸盆架,上面放着存有一半黑乎乎的脏水的红色搪瓷脸盆。
垃圾篓里,有一个印有骨里香商标的牛皮纸熟食包装袋,还有一些啃得很干净的动物骨头。
松木写字台上,一个外卖餐盒被吃得干干净净,里面原来装的食物不知道是什么。
窗台上,一瓶剑南春空空如也,红色的剑南春包装盒胡乱扔在门口。
屋子里弥漫着食物、酒气、烟味、汗臭和脚臭的混合味道,让人不禁作呕。
张良把临时集装箱房的门敞开,又把窗户推开到最大,屋里才勉强能够呼吸。
周强把椅子调转过来,与坐在床上的保安对面而坐。
张良掏出笔记本,作着笔录。
“姓名。”
“钱大柱。”
“年龄。”
“46了。”
“籍贯。”
“滦海市迁北县。”
“职业。”
“这不在工地当保安嘛?”
“这几天,晚上有什么人来过吗?”
“没有,我都说了很多遍了,我看守的这片机械设备停车场,偏僻至极,这几天只要是收工,后既没来过车、也没进过人。别的地方嘛,我就不清楚了,反正我就是负责机械设备停车场这里的安全保卫工作。”保安打着哈欠,有些不耐烦。
周强突然转移了话题:“这瓶剑南春水晶剑,是高度的还是低度的?味道不错吧!”
一聊起酒,保安突然兴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