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真的有所谓的神罚吗?”
“官家不是发话了吗,而且前段时间一队官兵上了山,不也全须全尾的回来了?指不定是那白头山土匪坏事做尽,怕官家怪罪,扯出了这莫须有的神罚。既然是神罚了,官家自然不会再对他们出手。”
“那可说不准,我和你们说个事,你们可别往外说。”
这么一说,所有人都凑到了那名男子跟前,一脸期待的看着他。
那男子低声道:“我大舅的二表姨姑的大侄子就是当兵的,那次上山的官兵就是做做样子,上山转了一圈又回来了。”
“真的?关系这么远,你怎么探听到的消息。”
“害,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说着,那男子抬头看了眼四周,用更低的声音道:“我还听说,官家在白头山已经折了不少官兵,无奈之下只能做戏安抚民心。”
闻言,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
那男子又低声道:“而且不仅白头山有神罚,京城周边的村子也出现了。现在官家也头疼,也就京城安定一些,周边的县令都在秘密焚烧尸体呢。”
“难怪,难怪我前几天陪媳妇回娘家时闻到了焦糊味儿,问老丈人,老丈人却什么都不说。”
“诶,你们说这神罚,会不会是因为…”说话的男子指了指天,表情意味深长,“毕竟当年那位上位的手段…”
众人皆是一惊,心中却埋下了种子。
“还有,听说当时的三皇子也是被害死的,至于害死他的人是当今太子。”
这样的话语比比皆是,温屿面色沉重的看了一眼那个男子,而后放下帘子,“走吧,回去。”
车夫得令,挥动马鞭,马车缓缓挪动,温屿一颗心却沉入谷底。
今日是他半年来第一次踏出白头山,本只是因为研究累了出来透一口气,没想到外面传闻已经变得如此离谱,还牵扯到了皇帝和太子。
只剩一个渊王还能置身事外,这就不得不让温屿起疑了。
想到那个面上纨绔实则心机深沉的渊王,温屿心中莫名生出一抹急切。
“停下,阿言,你先回去,我还想再走走。”
“可是…”被唤作阿言的车夫犹豫。
他是胡礼安排在温屿身边的人,必须保证温屿的安全。
温屿轻声道:“无碍,大当家不会怪罪于你。”
说罢便径直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