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姐的事情,恐怕也不再是秘密了。
“谁啊, 谁看到的?”
“ 说出来你也不认识,是你三叔家的一个亲戚,在镇子上做生意的。英子和裴家老大不是都在镇上待过一段时间么,所以她认识他俩。”
槐花婶儿说到这儿,兴致勃勃的拉过了一个椅子,干脆坐下了。
“年前啊,她去医院看一个生病的亲戚,就看见他俩了,当时她还嘀咕呢,那裴家老大不是和彩衣……这怎么才一年多,又和林小英好上了呢?”
“她就留了个心眼,跟着他们去看了,这才知道裴大山的媳妇在住院,英子经常去看她。这不今天她来串亲戚,拉着一起打麻将呢,就问起这事了。”
说到这里,槐花婶子笑着指了指阮小玉。
“谁知道,你妈一听这俩人好上了,当时就掀桌子了,连麻将也不打了!”
槐花婶子越说越兴奋,阮小玉越听越生气。
“好上了?我看够呛。英子她爸什么人?他家什么门风?能让她干出这事?也不想想当初她妈是什么下场……”
“也是,她家可是老封建,以前他家的女人和男人说句话都要被打个半死的,她妈不就是被活活打跑的么。”
“是啊,我记得有次英子穿裙子,就那种紧身的半截裙,她爸都不让穿的,现在怎么也不管了?”
“我看英子爸应该还不知道,他要是知道了,肯定不会同意的,这多丢人啊……”
“嗨,也说不好,就英子那条件,要是搁以前,裴家怕是看不上,也只能这么捡个漏了。”
石榴越听越不是味儿,有些无奈也有些尴尬。
母亲这是气迷糊了吗?
自己家是什么门风,又是怎么被别人说三道四的,她都忘了吗?
“哎呀,妈,你说啥呢,事情还没弄清楚,还是不要乱说了。再说,就算是他俩真好了,男未婚女未嫁的,又关咱家什么事呢!难道还能让裴嘉松打一辈子光棍儿?”
石榴的话,让阮小玉一时无言以对。
是啊,如今的林家和裴家,除了那些债务,还有什么关系呢?
彩衣已经没了,钱人家也赔了,裴大山的儿子要娶谁家的姑娘,她又有什么资格去干涉……
只是,她实在觉得憋屈,觉得面上无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