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是一条直直的通道,昏暗的灯光勉强能让人看清其中情况,左右两边各有大狱。

一边囚禁着男人,从少年到老年都有,他们歪歪倒倒,相互倚靠着,一个个像是没了精气的骷髅。

也有的蜷缩在角落,企图逃避,奈何太拥挤,没有谁的身子旁边能留出间隙,一堆茅草里传出腥臭难闻的气味。

一边囚禁着女人,有的有衣服穿,有的则是衣不蔽体,她们的狱中气味比男人那边还要难闻,凑成一团团,一堆堆。

犹有一个女童因为时间静止,眼角的泪定格在了脸上。

承人知道他们是被掳到这里来的,但是此时不能放,数量太多,会引起骚乱,于是承人自己一个人走到了这条通道的尽头,那里也有一扇门。

承人轻轻一推,门就开了,外面明晃晃的灯光将身后的阴暗之地照的亮堂起来,仿佛身前身后共享着同一片光。

可外面有上百名黑袍武夫盘踞两旁,他们各有自己的椅子,几人围着桌子坐成一圈,酒碗摆在桌上,肉筋挂在碗边,假山流水,凤翼龙头,各种奇珍异宝就这么摆在大家眼里。

太宽敞了,大的不像话;太热闹了,躁的不成样。

在最前方有四把鸿羽宽椅排成一排,从左到右分别是穿着墨色风衣的刀疤脸,他怀里卧着一名薄衣女子。

中间坐着一名青衫白脸儿,像个书生,自己端坐着,身旁还有一位穿着赤红旗袍的美人儿,她正对着承人的衣物爱不释手,她也有一把椅子坐。

最右边是一个穿着褐色扁褂的老头,没有头发,脸面都是皱纹,也没胡须遮盖,能明显的看出很老了,手里烟斗的飘烟也定格了。

他们所有人的脸上都挂着笑,似乎很开心,承人身前身后,即是极奢极苦。

承人走过将近两百米的华丽地毯,一下子将那女人手里的衣物夺来,发现裤子竟是被盖在了下面,也拿来一并穿上。

在女人脚后面,看到了自己被脱下来的鞋,全部拿回,随后恶狠狠的把那女子推倒在地上。

承人摸摸衣物内里的乾坤袋,还在,没有被取出的痕迹,不由得再次感叹那不着调老前辈的法子好用。

自己不想直接取了他们性命,一想到平希与这些山匪有勾结,心里也冒出了一个小法子,得跟他们谈谈。

可是就在承人要搬这鸿毛宽椅的时候,却觉得双手一使力,根本抬不动。

双腿压地,腰胯齐动,嗯!

腰上一点劲都没有,太沉了,不是自己这具小瘦猴身体能挪动的。

索性再走回大狱门前,随机选择一位幸运山匪,将其踹倒在地,搬了一把木椅子来。

坐在椅子上,捏爆手里气团。

砰!

在场的山匪将嘴里还没说完的字吐了出来,登时察觉情况不对,齐齐向着承人看来。

一个接一个陆续站起来,散了散酒气。

“你他妈怎么跑出来了!”刀疤脸腾的站起身来,伸手怒指,怀里的女人吓的抓紧离开。

还没等承人说话,身后就传来凄惨的叫声,那先前想要侵犯自己的老头子正向着此处跑来。

此时在场的山匪无一不起身,他们刚想动作,那中间位置的青衫白脸儿就开口了“阁下深藏不露,若是之前我的手下对您动粗,还请恕罪。”

承人笑而不语,这人看着一副好人脸,可是能坐上这个位置,心机手段必然更脏更黑。

老头已至,承人准备起身躲避,可是这老头速度太快,一把就抓住了自己的肩膀,另一只手箍住脖颈,往怀里紧紧一拉,承人一下子就喘不上起气来了。

“老丁,松手!”青衫白脸儿开口喝止,饶是这老头怒极攻心,也不得不松开了手。

承人刚刚还没到致命的时候,不过也勒的不轻快,两秒钟就勒出大片红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