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猛烈的暴击声吞没了尖叫与呜咽,照亮了一半个城市的上空,映照着他阴鸷的脸。
这辆大巴上坐着的,有他前老板的儿子。
“你就是阴差?”幽幽的悲怨声好像空气般无处不在传入肖劲生的耳中。“既然你这么厉害,那么就由你想办法走出我的迷阵了,这点小技巧,对阴差大人应该是毫不费力的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不,我不是……”
肖劲生辩解地话还没说出口,脚下突然腾空,仿若掉进了无底深渊。他不得不处于一种失重的状态,只感觉大脑充血,头晕目眩,不知就这么落了多久,才触碰到了原地。
说是地,也不这么准确,因为肖劲生根本找不到一粒泥土,他踩着的,更像是一面光滑的能倒映出他样子的镜子。他蹲下身,用手敲了敲地面,“硿硿”声像是此刻他站着的只是一面极薄的镜面,而镜面以下什么也没有,只是一片空气。
四面皆是白茫茫一片,一眼望去跟加了滤镜一样看不清晰远方。肖劲生迷茫地走了几步,两旁的景象也随着他的行走而移动。
这是什么鬼地方,为什么走来走去都是在同一个地方,难不成这是障眼法?
千头万绪纷乱如麻,肖劲生咬了咬牙,手中一凝唤出破军剑,直直向空气挥出一斩剑意,风景急剧变化,世界开始崩裂,像是一块画布被撕开了口子,一发不可收拾地卸下了伪装,露出了最真实的面目。
悬空着的他,面对着的是一面巨大的镜子,镜中人却不是他,而是那个神情阴鸷的男人。
肖劲生表情逐渐僵硬,时间仿佛精致了几秒,他不可置信地盯着眼前的人,第一次对自己有了疑问。
我不是肖劲生吗?那这镜中的人是谁?
不对,难道……我是王兴军?